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太乙宗的大真君好像比傳聞中的更厲害啊。
人還沒有出現呢,金鼇真君就已表現出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威壓波動之強,怕是尋常的後期大真君不一定具備啊。
“嘶。”
在金鼇真君抬頭的時候,他正看到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光芒像是流星的軌跡般從他麵前劃過,接著就聽到耳邊傳來劇烈爆炸的轟鳴聲。
“轟。”
明欲的身軀就像是被兵器挑飛。
緊接著,一隻青白色的手掌掠過,覆映在明欲真君周身的護體罡氣像是豆腐一樣被撕開,而那青白色的手掌已經攥住明欲真君的脖頸。
那真是一雙大手!
明明看起來隻是修長,但是真正伸展過來才發現,那是一隻寬厚的手掌,而手掌的主人無疑是高大的,七尺餘的身軀,兩米出頭,抓著明欲真君,就像是個一位強壯的人提溜起個身形瘦弱的小雞崽。
“砰。”
拳掌相對。
青白色手掌的主人微微側目,黑紅色的童孔澹澹一瞥,而他的手臂紋絲不動,周身氤氳粉色的護體罡氣同樣沒有半點動搖,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半點想和人說話的意思,周身靈機氣息鎖定了出手的金鼇真君。
元嬰修士。
塗山君俯瞰對方,駭人的氣息撲麵而來。
明欲真君艱難的仰頭,隻看到赤發頂角以及帶著澹澹紅光的眼睛,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荒獸盯住,冷汗止不住的流下,背後的寒毛早已經豎起。
那是對危險的感知,麵臨絕境的本能反應。
“這還是元嬰修士?”明欲真君特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護體罡氣像是豆腐,同一個境界,兩者之間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大到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就連心中的恐懼也被無限放大。
“嗚!”
“意噓。”
“……”
場中的其他修士紛紛起身,一個個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明欲真君再不濟也是元嬰啊,同境界之間的差距是不小,但是還沒見過說誰能瞬間掌控對手的生死,尋常的元嬰修士,初期修士是能和後期過過招的,至少不會輸的這麼慘,更不會連一個照麵都撐不下。
‘看來得重新審視太乙宗的實力了!’
‘此人莫不是大宗天驕?’
‘強的有問題,有問題,太有問題了!’
‘……’
合歡宗的金丹宗師以及一眾跟隨而來的修士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隻能將目光投向金鼇真君,以及首座的太乙,希冀著能有什麼奇跡出現,這樣他們還不會被自己的長老波及死。
明欲真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認輸,我即刻離開太乙宗,絕不會……”
還要繼續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根本說不出來。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一旦自己強行反擊就會被對方捏碎脖頸和脊柱,縱然元嬰修士的生命力再頑強,這一擊下去,他的肉身也救不回來。
“塗山道友,你聽我一句勸,這人,真不能殺。”
“殺了他,合歡宗不會善罷甘休。”
金鼇真君已放棄繼續出手,轉而繼續勸說。他一時半會兒撕不開塗山君的護體罡氣,反而會激怒塗山君,當年,這位可是想用大陣煉死他的。
“真的不能殺啊。”
“太乙賢弟,你應該明白的,他不能死在這裡。”
金鼇真君神情急切。
眼見勸不動,轉頭看向首座的太乙真君。
太乙像是才回神的咳嗽,手帕捂住嘴巴,澹澹的說道:“金鼇兄,不是我要殺他,而是他要殺我,若是就這麼放了,我宗顏麵何存?莫不是誰來都能對我出手?還是在我宗之內。”
“這是宣戰啊,合歡宗的宣戰。”太乙笑嗬嗬的說。
金鼇趕忙說道:“其中定然有誤會!”
“我們聽一聽明欲道友的解釋也無妨。”
“再者說,賢弟並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我已提前出手,以我的實力也不會讓賢弟受傷。”
“我們不能因為誤會而創造仇恨啊,我相信明欲真君絕不是想要殺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