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小胡子笑的更燦爛了,拱手說道:“道友,大家交個朋友,你將東西留下,我們絕不為難。”
“怎麼,騙不到,隻能改搶?”
陸荊目光陰沉。
對方盯上了他,那就更不能善了。
不如先下手為強!
袖袍一遮,當即摘下戒指,化做一柄短刀藏在裡麵,壓製在丹田中的法力赫然激發,輔以真意斬出一刀。
“穿影!”
“你敢動手?!”
小胡子男訝然,護體罡氣化做光罩擋在身前,然而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護體罡氣就像是豆腐般在這一刀之下撕開。
他也切實感受到刀光劃破皮膚的冰冷,冰涼的就像是生命在飛速流逝。
“真意?”
“不,比真意更加強大!”
一柄靈寶巨劍猶如盾牌般立在身前,為他抵擋住這不明的刀光。
沒有絲毫猶豫的拔起重劍。
被天機大陣壓製的法力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窗口。
轟然爆發。
巨大熱量形成的氣霧像是四下衝開的波浪,然而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在那人腳步蹬地的一刹那,地麵掀起了一股土浪。
街道像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似的恐怖的坍塌。
四周的建築也在一瞬間歪斜。
那道帶著些許血光的留著小胡子的人影頃刻出現在陸荊麵前。
巨劍如板,擋住了陽光。
襲來的黑影無不表示這就是死亡籠罩。
“死!”
他似乎已經預見了巨劍將麵前的金丹修士砸的粉碎,血肉混雜著骨骼。
如果這個人裝有什麼傀儡器件的話,說不定會與之融彙在一起,但應該沒有的,因為此人第一次來天機城,他隻有血肉之軀。
出手之後他也思考過。
其實隻要他的殺的足夠快,再趕緊出城躲一躲,或是乾脆在城內的什麼地方躲著,那麼天機城的執法修士也不可能找到他。
他們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大張旗鼓的搜查,畢竟天機城很大。
在感知到剛才那一刀的威力之後,他不可能放任這樣的人離開,更不可能不出手反擊。
不反擊,他會死。
“鏗!”
重劍的力量強大如斯,尤其還是靈寶之身,然而此刻竟然被一枚不大不小的盾牌儘數抵擋。
那盾牌就在他的麵前完成了變形,從一枚盾牌變成了一隻細長的刀。
嗡。
嗤!
伴隨著鐵器劃過的聲音,向他襲來!
嘭。
小胡子腳步蹬地,法力護佑著身軀不會對地麵造成太大的破壞。
在站穩身形的那一刻,將手中的巨劍像是門板一般砸出去,伴隨著巨大的聲響,那個麵容普通的青年人像炮彈般迸發。
轟轟轟。
一連撞出去百米遠才堪堪停下。
陸荊提著長刀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汙血。
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就跑,但是他還是低估了元嬰修士的速度,憑著兩條路,在禁空的情況下他根本跑不過元嬰修士。
“喊捕快!”
“狗入的,是誰在城內鬥法?”
“……”
“什麼?金丹?金丹喊捕快來送死嗎,快讓執法甲士來!”
“不要過來,是金丹真人。”
“重複,是金丹真人!”
也就是天機陣法壓製了修士的鬥法能力,不然一個術法落下來周遭早就被夷為平地了,更不用說那些築基修士和練氣士,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當然,就是如此的情況下還是有人身亡。
這可不是野外而是城內,金丹以上的修士一旦動手,哪怕是現在的肉身搏鬥,都會有人被波及。
“逃不掉。”
陸荊目光一沉,他的速度不及元嬰修士,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這柄刀斬下元嬰的頭顱,不然等這僵持的持久戰一開,他一定是落入下風的那個。
對方還沒有使用真意,不排除不會,但是奈何此人的境界高於他。
“怎麼辦?”
“不能動手的啊,天機城的執法甲士很快就到,隻要能撐到那時候就好。”
吳老的聲音傳入陸荊的耳朵:“在此之前彆嘗試逃跑,雖然他的境界不高,又隻是三流元嬰,但那件靈寶頗有神異。”
“靈寶神異?能有我手中這件神異嗎?”陸荊看向手中的長刀。
長刀在剛才的對撞中沒有半分變形。沒有神光,有沒有異彩,卻像是一柄古老的神兵般,讓他心中的安全感大增。
“神兵對撞,我未必就怕了他!”
陸荊咬牙。
元嬰修士的身軀確實更強了,但是他有真意輔助,哪怕整體的素質不如,也不會輕易落敗,真要是碰撞出個好歹,他也隻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