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根本不需要攜帶兵器。
執法的靈舟就懸停在榮慶坊的上空。
一同趕來的還有五位築基修士,全甲在。
衛戍傀儡在就擺開了兵馬戰陣,守在外麵。這樣的法陣下,縱然是真人境中的高手,也不見得能輕易走脫出去。
塗山君冷冷的看著來人。
來人是金丹後期。
又望向院外,靈舟的轟鳴聲很響,傀儡甲士的動作也還不遮掩。
操控靈舟的修士有說有笑。
塗山君隻覺得一陣惡寒襲來。
執法甲士確實應該來的很快,但不該這麼快。
當年陸荊和人搏鬥,也是足足一刻鐘後才有修士趕來,那還是鐘漢帶領的行伍,靈舟的品階更高,能夠使用的傀儡甲士也更強大。
饒是如此,都要一刻鐘甚至兩刻鐘才能趕到。
一方麵是天機城廣袤,另一方麵就是靈舟行動問題。
現在,
才過了多久?
有半炷香,還是數十息都不到。
“有人算計我。”塗山君更加確定。
但他不得不停手。
繼續出手就給了虯髯大漢斬殺他的機會,到時候三娘為他辦的這個身份就沒用了。
沒有身份,如何繼續賺取靈石,總不能靠其他歪門邪道。
塗山君不屑歪門邪道。
他不是沒有興起拿下虯髯大漢的念頭,他能憑借這具金丹分魂身縱橫金丹。
萬一,他們並不知道幕後主使,甚至大漢和他的靈舟行伍是湊巧在附近,就近趕來,襲擊執法修士的大罪他就得背上了。
“戒急用忍。”
“幕後主使總會露出馬腳。”
“實在不行就舍棄了這個身份。”塗山君心中想到。
在天機城,除了三娘沒人知道尊魂幡和分魂身的秘密。
總不可能星羅海的垂雲追來。
這不像是垂雲行事的風格。
垂雲那老怪物喜歡用陽謀和武力解決問題,如果真是他來了,他的目標絕對是他周邊的人,因為他知道塗山君是尊魂幡的器靈。
不成,他還能化作煞氣返回魂幡。
暗中輔佐三娘就是。
“敵在暗,我在明,不好解決。”
這等環環相扣的毒計就像是一個編製好的陷阱,不管他做什麼都容易栽入其中。
沉吟的同時塗山君收回手指。
並且將湛藍靈劍扔到了桌案上。
劫後餘生的鄒文寶望向玄黑道袍修士的眼中滿是驚懼,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和額頭,感受到腦袋還安穩的落在那裡,頓時長出了一口濁氣。
神情稍有放鬆的看向身旁著甲的虯髯大漢,大呼道:“請府衙給我做主啊。”
“這黑丹閣的掌櫃不僅售賣假藥致使我道侶身亡,還要出手殺我,將我滅口!”
“要不是高修趕來,我怕是已經一命嗚呼。”
“請天機城為我做主!”
瘦高修士哭嚎著,狼狽的奔出,抱著女子的屍首在街上痛哭了起來。
不管是誰看了這一幕都紛紛動容,為這情深的伉儷悲痛。
更是怒罵奸商害人,詛咒賣假藥的斷子絕孫,死全家。
虯髯大漢怒道:“好狗膽。”
“售賣假藥草菅人命,還要出手殺人滅口,你是如此的殘忍,滅情絕情。”
“你這廝,還有何要說?”
塗山君冷冷的注視著虯髯大漢。
沉聲道:“丹藥是真的。”
“我從不賣假藥。”
塗山君不想這大漢置氣。
但他心中的怒火卻在瘋狂燃燒。
他不在意外人的評價,那是因為在我行我素的情況下,現在瘦高修士的所作所為都是要毀了他的經營,沒了經營還如何賺取靈石讓三娘突破修為。
砸人飯碗如殺人父母,毀他人道途亦如是。
若是讓他知道是誰做下此局,定然將之抽魂煉魄絕不輕饒。
“你說真就是真?”
虯髯大漢冷笑連連:“你們這些人從來如此,不死到臨頭是不會承認的。”
“既然你說真,不妨跟我走一趟。”
三娘站在一旁開口道:“塗山大哥是養濟司下的教習,丹社承認的丹師,應交給養濟司和丹社共同審理此案!”
大漢冷哼道:“你沒聽說執法修士的權力嗎。”
“我要帶走他,誰敢阻攔。”
“你無權……”
塗山君給許三娘使了個眼色,淡淡地說道:“三娘,你先回去吧,等這邊事了再說,如果有麻煩的話,就尋鶴師爺幫忙。”
“可是……”
“回去吧。”
看到塗山君的目光,三娘不再爭辯的點了點頭。
……
虯髯大漢冷笑一聲。
大手一揮道:“帶走!”
枷鎖在身,玄黑道袍的修士再難挪動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