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請他煉丹的人。
鄒文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的跟著老者來到大牢,他隻是心中不安。直到看到玄黑道袍的修士安靜的坐在石室之內,他心中的不安才終於放下。
他知道,落入公孫晚編織的大網的修士絕不可能逃脫。
他盯著玄黑道袍的修士,笑了起來。
安心的笑。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
他同樣知道分寸,既然已經心安就不需要過多停留。
其中有多少秘密他並不想知道,他也不想嘲諷那位修士,說不定以後還會是同僚,對待同僚肯定要和善一點。
隨著瘦高修士離開,老者方才開口說道:“我家小姐說,隻要公子願意俯首,交出所持的術法神通,便願意給公子一個合適的位置。”
“我沒興趣當舔狗。”
老者愣了一下,他怎麼沒有理解其中的意思。
不過大概應該是不願意。
“想殺我,儘管動手。”
“公子不會死,因為孤幼院的那位掌印很在乎公子,我們希望公子能夠說服許掌印加入組織。”
“堂主很看重許娘子。”
玄黑道袍的修士微微眯了眯眼睛,果然是衝著三娘來的。公孫晚若真惱怒他,定然會派人宰了他,而不是現在這般。
不殺他,定然是用來要挾重要的人。
那就是三娘。
許三娘是裴氏欽點,更說明蝶夢道體的神通強大。組織不敢明著爭奪,也就隻能用這樣的手段逼迫三娘。
這倒是符合組織的行事風格。
玄黑道袍的修士閉目不言。
……
半月後。
大牢迎來一位特殊客人。
那是一位身著暗紅色披風的人,兜帽將容顏遮蓋,垂下的風披也遮掩了曼妙身姿。
“聽說你找我。”
如清泉撫過山石,磁性中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自那暗紅披風下傳來,隨著聲音響徹,一道容貌也隨之抬起。
在燭火的映照下像是一朵嬌豔的百合花。
玄黑修士緩緩睜開雙眸。
略施粉黛的公孫晚足夠動人,那雙眼睛像是一汪春水,將所有人都融化進溫柔鄉中。
儘管有暗紅的鬥篷遮蓋,然而時不時露出的白皙以及扭動的身形,依舊拚湊出一副火熱的嬌軀。
不管是誰,都會願意看看那鬥篷下麵是什麼。
“所以,我來了。”
“隻要你點頭,牢獄擋不住,我這鬥篷也同樣擋不住。”
塗山君淡淡地說道:“合歡宗的人,隻會脫嗎?”
“當然不。”
“隻不過我不願意以神通相待。”
公孫晚歎息了一聲。
媚術施展來,不過是倒映出受術者心中的愛人,以及懷揣在心底的白月光,亦或是放大心中的**。
正因如此她才不願。
她覺得憑借自己的魅力足以讓男人俯首稱臣。
“既然公子如此堅定,妾身隻能得罪了。”
公孫晚將外罩的披風解下來,內裡是一襲黑紅色的襦裙。
“等等。”
“公子何意?”
“有酒嗎。”
“上酒!”
……
天機城。
界山。
此地同樣分屬連綿的山脈,不過多是地廣人稀,甚至乾脆看不到人影,概因此地是天機城專門用來給修士渡劫所用。
坐鎮界山宮闕的是一位大真君。
平日裡根本看不著人影。
宮闕的正常運轉有弟子們就足夠了。
亦如養兵山一般。
這樣的地方沒有大型的陣法覆蓋,就算有陣法也多是衛戍宮闕,不然,渡劫的修士有陣法庇護,雷劫會直接作用於天機城大陣。
在天機城,像界山這樣沒有陣法覆蓋的地方還有很多。大器宗再是家大業大也沒法一直做賠本的買賣。
在天機城如此廣袤的情況下,能以大陣覆蓋修士密集的城區,已足以說明大器宗實力雄厚。
是日。
宮闕登記了一位修士。
許三娘帶著隨身的法寶與丹藥來到界山。
深入山川,開辟洞府。
時間如白駒過隙。
洞府中的許三娘睜開雙眼,看向腰間的儲物袋,神識掃過,典查袋中的丹藥與靈物,回春丹、五行蘊靈丹、七轉結金丹、……
地魂瓊靈、木神石卵、十魂液。
一股悸動傳來。
好似遠古的戰錘砸下。
洞府上方風雲彙聚。
陰雲密布。
滾滾雷霆怒吼。
背負劍匣的許三娘從洞府起身,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山巔,看著遠天的雷雲,輕聲的說道:“劫已至。”
“破境,就在眼前!”
許三娘將三種結丹靈物服下,周身的靈光像是膨脹了似的迅速擴張,丹田法力猶如鼎中沸水,奔湧於經脈。
一拍劍匣。
湛藍的古劍出現在三娘的手中。
“莫要擔心,金丹很少碰到雷劫。”
坐在三娘肩膀處的赤發小鬼看向上空的雷雲,開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