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陽厚烽並未慌亂。
雙手撚法,護體罡氣形成氣罩。
伴隨道場大陣的開啟,以及道兵寶物的護主,那股沒來由的絞痛頓時消失無蹤,但這依舊沒有緩解心慌,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以不知名的神通對他出手。
嗡。
尊者神識廣漠何止千裡,在一瞬間就將他的道場籠罩。
整個人與大陣默契的鑲嵌如一。
如此,終於止住頹勢。
陽厚烽低眉沉思的同時不忘識海觀想法。
一輪日光照亮識海,暖意取走陰邪的寒冷,讓他長舒一口寒氣。
緊接著冷哼一聲:“何方鼠輩,竟敢算計本座?既然你還不死心,本座就成全你!”
“天陽法。”
陽厚烽閉上雙目,掐印沉聲:“日之追魂。”
“急急如律令!”
周遭的陰氣像是被大日點燃化作引線燃燒了起來,而萬千的靈機氣息也在陽厚烽的施展下變換成一隻裹挾陽炎翱翔於天際的火鳳,衝入虛空。
轟!
道場內。
福地。
端坐於高台前的赤發修士睜開雙眸。
他好像看到一隻火鳳唳喝一聲,要將他布下的神壇衝散。
側目看去,果有陽炎的氣息彌漫。
塗山君目中閃過詫異的神色。
據他所知,這位陽長老的實力在化神中期而已,與他的境界相仿,當然,塗山君算是初入者,而對方早就在此積累了許多歲月。
尊魂幡的萬鬼咒噬或許拜不死他,卻不該這麼容易的被人‘打’上門來。
“是距離太近,以及對方身處道場大陣之中的原因。”
“還是有護身的寶物加持和高深修為。”
“以至於在我術法成型的時候就感應到了我的存在。”
塗山君輕聲呢喃。
思索著對手的防禦。
手中的術法一轉,輕取一口黑紅鮮血。
攥成球狀,覆於上方,在黑紅鋼針刺破的時候,當即淋在麵前盤坐的小人身上。
嗤!
陽炎的炙熱氣息頓時被陰冷覆蓋。
塗山君指甲與手指縫隙,鑽出黑紅色絲線。
如鋼針般刺入祭壇小人的身軀。
原本盤坐的小人一下子成了他手中的提線木偶,就在此時,一座由蒸氣編織的神龕出現在小人四周,那伸展來的手掌如遮天陰雲。
“不好!”
陽厚烽暗道一聲。
他大意了,他以為憑著自身的修為和陽炎能夠捕捉到對方靈機氣息並且給與痛快的一擊,實際上他也是這樣做的。
但暗處的敵人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不僅滅掉了燃燒的陽炎,反而順著他的靈機氣息追來。
這就像是他主動為對方做了一個引路的長線。
“火鳳寶術。”
“疾!”
呼。
一盞火苗在他雙手心凝聚,接著化作衝天的火光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熊熊火焰的炙熱,雖是相隔兩地,展開手掌的赤發修士也能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灼燒。
甚至五隻黑紅絲線也浮現了淡青色的煙。
現在顯然不是放手的時候。
一旦他放手,陽厚烽的陽炎就會順藤摸瓜,將他打翻在祭壇下。
“萬鬼咒。”
“疾。”
鬼哭神嚎的淒厲傳作陣陣陰冷,縈繞心間。
炙熱被他生生壓下。
“吞魂咒。”
“急急如律令!”
單手結印,變換印法。
兩者相持進入了比拚道行的時刻。
不過,敵明我暗,塗山君依然具有優勢。
哪怕這優勢十分的微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優勢也漸漸擴大。
……
“二哥,”
“救我!”
一道洶湧的靈機氣息轟然爆發,徑直將小人炸碎,連帶著神龕也化作齏粉。
塗山君摔了個倒栽蔥,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蒼白的麵色此刻如同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金粉般,分外的虛弱詭異。
“塗山大哥,你怎麼樣?”
反噬襲來驚醒了存神練氣的許三娘。
“不礙事。”
“咳咳。”
塗山君咳嗽了兩聲說道:“你且安心修行,隻要煞氣充足我便能修養好。”
“今朝重創陽厚烽,至少能讓他老實幾十年,前輩就不用承擔那麼大的壓力了,也算儘我們的綿薄之力。”
掃去麵前的祭壇與靈機術法,化作一道黑氣返回尊魂幡。
三娘攝來魂幡,揣入袖袍。
……
“師父,大喜事。”
“陽長老宣布閉關,我聽說那日的動靜驚動了很多人。”
紫陽真君匆匆感到熔座洞府將得到的消息告知隕炎。
“沒有那麼的阻礙,能省卻我們許多麻煩,也不知道是誰有這樣強大的手段,不聲不響的讓他閉關去了。”
隕炎尊者看向自己的大徒弟,笑著說道:“總歸是一件好事。”
至於是誰出手,他當然沒有說,說出來豈不是落人口實。
而且連隕炎都驚歎於塗山君的手段。
竟然能不聲不響的重創一位同階修士,這樣的手段說出來都足以讓人畏懼。
萬一再被人所知,怕是又會引來新的麻煩。
據說連陽厚烽的二哥都出手了,這才穩住局勢,不然陽厚烽怕是不好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