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老龍的神色如此怪異。
生命的狀態也十分稀奇。
是生、是死?
還是介於生死之間。
現在他懂了。
老龍死了,器靈卻活著。
由器靈操控的老龍當然生死兼具。
“是!”
拿出玉簡畫像的朱乾壽堅定的說道。
接著問道:“二爺,我們是不是該出手……”
得到的依舊是玉昊豐的拒絕。
玉昊豐抬起手,淡淡地說道:“錦上添花實在不如雪中送炭。”
“本座謀劃了許久才布下這場大戲,戲才剛剛剛開,著什麼急要打烊。看吧,我倒要看看那杆器靈寶物到底有多麼厲害的神通。”
朱乾壽拱手稱是。
……
“放心吧,縱然是器靈寶物,沒有法力的支撐也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實力。”
“那渡劫的小子才踏入尊者之境,境界不穩。”
飄渺的聲音湧入陳金鼎的耳朵。
陳金鼎神色一鬆,他也是如此想的。
剛才組織的殺手就已經快要觸及蒙植了,隻不過被尊魂幡內的陽神尊者擋下。
那時候組織的殺手還將陽神尊者胸口轟出大洞,逼得對方不得不在暴露自己器靈寶物的身份下主動顯化。
如果對方真的擁有萬全的實力,何必要這樣做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在虛張聲勢。
他已經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上當受騙了。
“執法衛何在!”
“在!”
“破陣。”
那五位答應的極為不情願的元嬰真君麵麵相覷。
上頭說是捉拿元嬰真君,所以才是他們趕來。
現在人家已經渡劫成尊,還布下如此恐怖的大陣,再讓他們前去捉豈不是送死。
“廢物!”
陳金鼎勃然大怒。
“你去。”
陳金鼎大怒,就要質問是誰。
回頭一看。
一位身形高大的修士正站在他身後。
那人長相十分英俊,狹長的雙眼不僅沒有破壞那張麵容,反而讓他更具壓迫感,光是站在那裡散發的淡淡氣息,就讓眾多尊者後退。
陳金鼎趕忙拱手道:“七爺!”
被稱作七爺的人緩緩坐下,四道身影伴隨漣漪出現將巨大的座椅抬到此人屁股下,使得對方安然落座。
此人指了指陳金鼎說道:“去吧。”
“由本座為你壓陣。”
“是。”
……
“他是誰?”
荒狐一看問他的人,不正是那個剛剛渡劫稱尊的小子,本不想說的他還是解釋道:“玉家當代的老七,身具廣寒道體,底蘊非凡,其實力遠超許多大宗的候選道子,如果是稍差一些的大宗門裡,他就是板上釘釘的道子。”
說到此人,荒狐神色嚴肅道:“道友,此人絕不好對付!”
如果是他遇到了此人,荒狐一定轉頭就跑。
這個人可比趙無刀的道行強出太多了。
“這麼厲害。”
蒙植嘶了一聲。
他不覺得自己的罪過此人啊。
怎麼會驚動這樣的大人物。
“彆說玉家的老七了,就是那胖子也不是好對付的。”
“他……”
在荒狐言說的時候陳金鼎已經踏入大陣之中。
甫一踏入大陣。
陳金鼎頓覺身軀千斤重。
對他而言,彆說是千斤的重量,萬斤、百萬斤都不在話下,然而讓人費解的就是,自他踏入陣中,就好像三魂丟了七魄,往前走了不過三步,他的身軀靈光就消失殆儘,身上更是湧出了淡淡的老人臭。
“怎麼?!”
陳金鼎瞪大眼睛。
運起法力架起道兵抵擋。
然而,身上的情況亂不僅沒有製止反而還在迅速惡化。
“入吾陣中,”
“削五感六識,斬金丹光華,晦元嬰靈光……,損生人氣息,肉身為陰煞蝕……”
“陳金鼎。”
“陳金鼎!”
“魂歸來兮!”
陳金鼎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然後是山呼海嘯一般的咆哮。
緊接著,一陣恍惚。
他就看到自己的陽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軀。
驚恐之下的他掙紮著想要逃回軀殼。
卻已是徒勞。
他的身軀已經死了。
……
一個後期尊者。
走了三步。
死了。
還在陣中的荒狐眼中的詫異早就被驚恐代替。
他剛才還在講陳金鼎。
現在陳金鼎就死了。
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麵前。
彆說是他,巨艦之上的修士全都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