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古老的傳承都得當心。」
憑這這些時日的相處,以及閻天君的試探,赤發鬼聖大約莫知道閻天君打的是什麼主意。
太境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他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然而他並沒有去看天君的神情。
他知道天君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於是隻能低頭喝茶,就是突然覺得原本甘甜的茶水喝起來多出幾分苦澀。
「好心的前輩都在傳說裡。」
「多的是不想死的妖怪。」塗山君又想起該死的閻浮道君。
他始終覺得,就算沒有道君傳承了,以隕炎道兄的天資也足以迅速成為第三步修士。
隕炎是被宗門打壓。
但,他們宗門老祖的態度又奇怪的厲害。
閻天君麵不改色,淡淡地說道「這不就是修士改天換地想要的嗎,使原本小小的生與死的界限,變成一個長長的河流。有人需要慢慢的才能遊過去,有人遊到一半不遊了,還有逆流遊回來的。」
「這和我們可沒關係。」
閻天君的臉上還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神情,絲毫沒有被譏諷和戳穿的窘迫。
太境打了個哈哈「畢竟沒人想死。」
「仙不想死,神也不想死。」
赤發鬼聖說道「如果張鴉九不想死,他為什麼會來神禁之地?」
「他和坐鎮神禁的道家大能不同,也和占據了神禁一半天下的古仙樓不一樣。」
「他來神禁之地是為了什麼?」
「應該是尋找突破境界的機會吧。」
太境有些遲疑。
他對張鴉九並不了解。
隻聽說對方是有名的鑄劍師。
得天地傳授鑄劍術。
能夠以第三步巔峰的修為鑄出神兵。
六道黃泉就是他鑄出的兩件神兵之一。
「修士首重的還是
修為。」
「他一定非常想要突破自己的境界。」
「可是如果我們有能夠讓人突破境界的機緣何必給他。」太境微微搖頭。
突破道君的機緣和神兵孰輕孰重他分得清楚。
神兵再重要,再是契合小師妹,能夠讓小師妹激發出道體潛力,也不如一位道君來的實在。
赤發鬼聖沉吟後看向閻天君「天君應該知道他來神禁之地的真實目的吧?」
「不知道。」
閻天君搖頭。
赤發鬼聖投來懷疑的目光。
閻天君在神禁之地就像是一個全知的天神,他想看到什麼就看到什麼,想知道什麼就知道什麼,好像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能難住他的事情,怎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直接撂了挑子。
難道就因為自己的幾句譏諷?
想來並不是這個。
閻天君說道「我不關心他們來神禁之地到底為了什麼。」
「道門和古仙樓壓著,我能動用的神通少之又少,一旦落在那些修為高的人身上多半會被察覺。」
「要不是有了這座廟觀,我還做乞丐哩。」
天君指望不上,隻能靠尋常的手段調查一下張鴉九,隻要知道了對方來神禁之地的目的,就可以順著那個事情來運作六道黃泉。
赤發鬼聖皺起眉頭問道「神兵如此不好鑄嗎?」
「不好鑄。」
「尤其是以第三步的修為鑄造神兵,簡直天方夜譚,也就是張鴉九來到神禁之地,不然門檻都得被人踏破。」
「掛名在大宗門吃俸祿不乾活都有大把人請。」
說到這裡,太境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鑄兵術。
於是拿出來道「師兄不妨看看,這就是神兵鑄術。」
「給我看?」塗山君愣了一下。
他說自己是宗門弟子不假,可是那樣得宗門承認。
何況是神兵鑄造術。
就算是宗門承認的真傳弟子應該也不能隨意的翻閱吧,至少得有大功或是擁有極高的煉器天賦才允許觀看,怎能讓他一個……不清不楚的人看。
太境搖頭道「看吧,看一看又不會掉塊肉。」
「師兄應該會煉器術吧?」
太境突然想起這件事。
塗山君謙虛道「煉製聖兵還算輕鬆。」
太境將一本古樸的玉簡書籍推過來「那確實應該看。」
「沒有宗門傳承,純靠自己摸索煉出神兵,比突破道君的幾率大不了多少。」
「師兄應該看得懂吧?」
「看得懂。」
塗山君神情嚴肅的捧起古樸玉簡書籍。
這上麵的文字與宗門典籍如出一轍。
對於神兵鑄造術他無法回絕。
因為尊魂幡現在正處於需要進階的前夕,他確實需要這方麵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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