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境卻根本不是這樣的心理,他知道凡是大傳承必然有著極高的限製,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可是這一句話卻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他對六道黃泉勢在必得,又怎能讓塗山君付出代價呢。
塗山君抬手說道:「不必多言,聽我的。」
「得找個中人。」張鴉九摩拳擦掌。
「不如就讓我做這個中人。」
一道聲音響徹,身著常服的閻天君從神像中走下來,笑嗬嗬的說道:「估計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這個中人了。」
張鴉九神色凜然的拱手道:「天君能做這個中人實在是我非常願意見到的事情。」
「拿出來看看吧?」閻天君看向鬼聖。
鬼聖張口吐出一張皮卷。
青黑色的底子看不出是什麼,很規整,應該是被利器切下又以秘術熬製而成。
氤氳著黑紅流光,至少也得是第三步高階的物件。
獠牙擦過手指,立時撕開個口子。
下指書寫十一言。
這可著實嚇了眾人一跳。
與此同時,張鴉九帶著懷疑的目光襲來。
他對鬼聖如此信誓旦旦的話產生懷疑,如果真的是古帝鑄兵術,原來記載古帝鑄兵術的物件和後來書寫下來的帝術,可是兩種天差地彆的東西。
倒也不是說帝術不夠厲害,而是蘊藏著古帝餘韻的東西能夠讓人更直觀的感悟出東西。
如果是後來書寫的話,效果定然大打折扣。
閻天君帶著好奇的探過頭來,蠻震驚的點頭道:「是真東西。」
眼中驚訝閃過,他對塗山君的來曆更加好奇,怎麼這器靈的身上還有上古大帝的帝術。
推算來看,尊魂幡應該並不是上古就存在的才對。
「可否容我一觀?」
「請。」
張鴉九取來皮卷看去,立刻被吸引。
明明隻有十一言,他卻像是看到星河擴張,一位古之大帝舉起手中的鑄兵錘。
以他的見識,在看到這張皮卷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真東西。
如果是一整篇的帝術足以換取神兵。
可是,偏偏是真東西才讓張鴉九更
難判斷,連一張寫出的帝術都能用具備如此神韻,如果是原來篆刻帝術的寶物該是多麼的恐怖。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皮卷,沉聲說道:「是真的,可以換取,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觀看記載了帝術的寶物。」
太境立刻說道:「絕無這個可能!」
張鴉九瞥了一眼太境,回轉目光看向鬼聖說道:「我知道記載帝術的寶物定然非同凡響,我不奢求用一件神兵就能換取,隻借閱三日,使用原來的寶物記錄下帝術後,我可以將六道黃泉拱手奉上。」
太境當然不願意上躥下跳。
但是事關古帝術。
這還是塗山君的自個兒的東西和宗門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他今日承情,來日如何還。
回去宗門又該怎麼和長老們說?
塗山君沉默半晌點頭道:「可以。」
「取出六道黃泉,你即可看到記載古帝術的寶物。」
張鴉九倒也很是坦然,翻掌從自己的法相大界取出六道黃泉。
六道黃泉整體為劍形,然而仔細看去才發現劍鋒是一層幽幽玄光,看起來倒真的像是黃泉水影。
兩側護住的短鋒黃泉一長一短,劍顎與鋒連接出有六輪法相,分屬六道。
長長的劍柄儘頭則是一隻閉目閉口的肅穆骷髏。
「持此劍者身有六道加持。」
「可照見前世今生。」
「可惜……我的煉器術未能完全發揮出六道黃泉的威能。」張鴉九看著擺放下來的六道黃泉眼中閃過不舍。
這柄劍是他鑄造出的最奇特的神兵,說是老天爺借用他的手掌來完成也不為過。
其中神通非尋常神兵能比。
「大師如此信人,我也不會藏著掖著。」
塗山君張口吐出一隻黑色的小鼎。
手掌一攤。
黑鼎滴溜溜的轉動。
「鼎?」
「看似是鼎,實則它是古帝兵氣。」
「最為表象的就是持有帝氣的修士可以充分發揮出神兵威力。」
回憶起帝氣來曆,塗山君聲音微頓。
他當年就吃了帝氣的虧。
如果不是老天王強弩之末,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老天王確實氣度非凡,哪怕戰死在神藥麵前也沒有一並帶走帝氣,讓蚩帝兵決從此失傳。
儘管兩人曾是對手,塗山君對其也很是敬重。
看著麵前的黑色小鼎,塗山君笑著說道:「就勞煩道友在廟觀住些時日。」
「帝氣事關重大,我不可能讓道友帶走。」
「不管道友是否能參悟出什麼,三日之後我也會收走帝氣。」
「當然,古帝兵決我依舊會給道友抄錄好。」
張鴉九聽得仔細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字,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兵決帝氣,聲音中多了幾分顫抖:「竟真的是……蚩帝兵決!」
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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