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話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羽人鉞看向一旁的巫融。巫融沉思著。
良久。
緩緩說道「我有我的目的。」
「當然。」羽人鉞眼中依舊平靜沒有異色的說道「交朋友本來就伴隨著各種各樣的目的,若是什麼目的都沒有,這樣的朋友我不敢交,沒有**的人,也根本不會想要交朋友。」
「我要成道!」
巫融說的斬釘截鐵。
羽人鉞腳步一頓。
他沒有看向巫融,而是看向自己的弟弟羽人崢,嚴肅道「去打開那間天字號的廂房,我要與榮道友喝酒論道。」
羽人崢愣了一下然後默默離開。
天字號廂房根本不是廂房,而是一個房間上的畫像,延展出一條不知道通往哪裡的羊腸小道,以及一座蜃樓。
端坐在蜃樓頂端高欄平台的羽人鉞端起手中的酒盞,說道「請。」
「請。」
巫融環顧四周,似乎不明白羽人鉞為什麼會準備在這樣一個地方。
他看得出,這裡應該是開辟出的空間,一般的修士根本無法錨定這裡。
「頭上有那麼一位老天爺,我們說話都不方便。」
羽人鉞長歎一聲,閃過鬱色,那樣的陰沉也就一閃而過,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他掃清了,緊接著就變成清澈和明媚,如同和煦的陽光。
笑嗬嗬的為酒樽倒酒說道「在這裡,你不用擔心。」
「其實就算在外麵也不用。」
「那位"老天爺"會被晦澀的天地靈機環繞,這個時刻一般被稱為天人五衰。」
「隻有等他穩固自身靈機才會清明。」
巫融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一時竟然摸不準對方的用意是什麼。
這麼重要的訊息,羽人鉞如此輕易的說給他聽。
「我查過你。」
「你
的來曆很完整,中土榮家的弟子,早早分家出去。」
羽人鉞說的平靜,眼中卻沒有任何讚同的神色,像是在讀一個陌生人的履曆一樣,而正如他表現的那樣,他不過是說一個陌生人。
巫融倒是毫無異色的巍然不動。
這份跟腳是大頭前輩為他準備的,絕對不會有錯漏。
但是,他也不覺得這是多麼完美的東西,一個身負神兵的大聖不會來自一個小家族,並且多年來默默無聞。
當年這跟腳放在化神期夠用,放在眼下的境界就顯得不足了。
「道友初來乍到,目的卻十分明確。」
「假的跟腳可以偽造,一個修士的大道根本不會作偽。」
「生歸生,死歸死。」
「專修生死道的道友恐怕本來就是衝著我羽人族而來。」
羽人鉞豪飲之後將手中的酒樽放下,他的聲音依舊平和,仔細聽仿佛壓抑著什麼,直到他盯著巫融,一字一句道「道友帶著殺意而來。」
巫融神色悵然道「世間還是聰明人多啊。」
「佩服!」
拱手稱讚。
羽人鉞搖頭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執意不走的話,我無法將這麼多事情串聯起來。在你不想離去的那一刻,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巫融端起麵前的酒盞。
咕嘟咕嘟的仰頭豪飲。
擦了擦嘴角說道「道友既然看破我的來曆,為什麼不直接稟告上方,我一介大聖,就算攜帶神兵,也肯定不是道君老祖的對手。」
羽人鉞朗聲說道「隻憑道友一人或許不成。」
巫融皺眉看向對方。
羽人鉞說道「"組織"的殺手很快就會抵達。」
「那是一位攜帶神兵的頂尖聖王,擁有超凡的實力。」
「我們三人一齊出手,加上我布置的一眾,或有五成機會。」
巫融眉頭更深「為什麼?」
羽人鉞長歎了一聲。
悠悠開口「上一任老族長死了。」
「老族長雄才大略,是三萬年來最有機會成道之人。」
「你要為你們的老族長報仇?」
「不。」
「我和老族長並沒有那麼深厚的情誼。」
「那……?」
「我看出,老祖已不允許有人成道。」
羽人鉞眼中的陰沉轉為哀色「維持老祖的境界需要耗費的資源龐大的難以想象,一直拖下去,總有一日羽人族也會被老祖連著血肉一塊吞下去。」
「羽族沒有未來!」
巫融起身,拱手佩服道「道友真修士也!」
「哈……」
羽人鉞微微搖頭「我沒有那般高尚,更不全是為了羽族。說起來,是老祖擋了我的路。」
「道友可願助我?」
「事成之後,我可以拿出羽族……」
巫融擺手,沉聲說道「我隻要一樣東西。」
「什麼?」
「道君神魂!」
「成交!」
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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