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鉞搖頭道「彆動,我現在對自己的力量控製的並沒有那麼好。」
羽人暉憤恨不已,怒喊道「你這是要做萬古的罪人!」
「如果剛才沒有得知他的真實身份我此舉確實是要做罪人,可是現在不一樣,他是器靈道君!」
羽人鉞眼中的不甘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堅定,他不怪巫融騙他,這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戰鬥。
藏得住才是好的。
關鍵時刻一定要能屏住,哪怕不說話也比說話強。
沉默比什麼都好用。
他不用沉默。
羽人暉陷入沉思。
他覺得羽人鉞說的有道理,陰晴不定的目光讓他開口。
「可是,如果我們殺了他的話,器靈寶物最終會落在我們羽族的手中,到時候就算沒有老祖,我們羽族也依然是超一流的大勢,甚至更進一步。」
羽人鉞搖頭道「我羽人鉞,從不貪圖朋友的寶物。」
「朋友?」
羽人暉一副見了仙的模樣「你們才相處多久?」
「朋友不是相處的久才是,正因為是朋友,才能相處的久。」
羽人暉冷笑「好,那就等吧。」
「你我就僵持著,到時候我看看你這位"朋友"是怎麼清算一切,將我們羽族趕儘殺絕,全部吞魂煉魄扔進他那杆神兵中。」
「倒也好,生不能同生,死倒是能同死。」
……
羽人嬰沒有怨恨羽人鉞的阻止。
他來不及怨恨,更來不及說教。
大陣的洪流承載在他的身上,老祖的性命同樣擔在他的肩膀上。
如此十萬火急之時,他能夠指望的隻有福地的殺陣。
現在他對道君的認識更加全麵了。
以前他隻知道自家老祖強大,畢竟老祖在一眾一花道君也是厲害的那一刻,可是現在的這位青麵鬼王,那簡直顛覆他對一花道君的想象。
生死道的鬼王,一手托著幡主和神兵,背後陰陽磨盤硬抗福地大陣絞殺,還能單手將躲藏在玉池老祖和寶瓶整個拽出來。
寶瓶可不是單單一個神兵。
老祖整個人都躲在裡麵。
那完全就是道君和神兵相和的最強大戰力。
莫說拖拽。
一般人就是想要撼動都難如登天。
「啊!」
背後陰陽磨盤的巨力震蕩,漫天道術洪流炸開盛放,饒是塗山君也能感受到身後法袍被絞碎,血肉侵蝕下連不死道體的道骨也出現崩碎的細微聲響。
終究是可以抗衡壽儘道君的大陣,是羽人族的底蘊。
絲絲道血順著嘴角流淌。
塗山君依舊不為所動的右手慢慢的回轉。
硬生生將神兵寶瓶拽到自己的麵前。
「噗!」
右手直挺挺的紮進寶瓶的瓶口。
鬼爪摸索間將裡麵的東西一把攥住。
「給我出來!」
塗山君嘶吼長嘯。
「啊!」
瓶內傳來淒厲的慘叫。
同時也有吞噬大道的延展。
羽人非赫已經拚命。
瘋了般運轉大道、旋轉神兵。
在混沌吞天瓶內的吞噬之氣的侵蝕下,塗山君手臂上的法袍被消融,進而是手臂上的血肉,膿血一樣化在瓶中。
不消片刻的功夫就隻剩下一隻纏繞著勾魂鎖的骨頭架子。
吞噬氣息還順著手臂蔓延向塗山君的身軀。
「我讓你藏!」
巫融當即攤開生死簿。
將尊魂幡化作一隻玉筆,潑墨般沾著滴落下來的道血勾去姓名。
「啊!」
羽人非赫的痛苦慘叫一聲。
吧唧。
像是一個脫了殼的蝸牛。
被隻剩下骷髏纏繞勾魂鎖鏈的鬼手,從寶瓶中抓出一顆碩大的頭顱。
「道友,」
「請入幡吧!」
塗山君毫不客氣的張開血盆大口。
劈!
隻剩下一具無頭身軀耷拉在神兵的瓶口。
神兵轟然墜落。
噗!!!
玉池激起千層浪。
操控羽人嬰仰天長歎,無奈的垂下了頭顱。
輕聲呢喃道「完了!」
羽人嬰覺得,如果他們好好應對,亦或是齊心協力的話,完全可以有機會戰勝那器靈道君的。
就算不能戰勝也可以拖垮對方的幡主。
可是,他們不僅沒有提前應對,也無法團結一致的出手。
老祖明明卜卦算到自己大限將至,反而要借此清除內部不和的聲音。
最終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明明算到自己的未來,為什麼沒有好好的去改變。
那族人們的未來呢?
(本章完)
免費閱讀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