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暉不無遺憾的說道:“如果這一次來的是巫融,以強擊弱,他會死,他一死……也就斬斷羽人族和地府的聯係,我便可以掌族而晉道。”
“以強擊弱?”遁一笑著說道:“你忘了一件事。”
“我沒忘,器靈確實厲害,於東海之濱斬殺古仙樓的二花大道君,聽說他快要三花聚頂,越是這樣的重器才越會坐鎮大勢。”
“巫融也一定會隱藏行蹤獨自前來。”
戴著枷鎖的羽人暉反而像是沐浴著神光。
遁一神情戲謔的搖頭。
“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過一廂情願,你不該用自己揣度他,地府和弟子,你覺得他到底在乎哪一個?”
遁一蹲了下去,長歎道:“你身後的人就比你了解他,從始至終這都是一次試探,完全沒想畢其功於一役。”
“你卻異想天開。”
“因為你這麼想才會做人家的棋子。”
“可悲啊。”
“我敢打包票的說,如果來的是府主和老道君,你背後之人不會出手,你信不信?”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羽人暉很想反駁,可是他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和他打交道,想一擊必殺的人,基本都死了,因為總會錯估他的實力。”
遁一緩緩起身,他心中有幾分腹稿,這個出手的人要麼就是非常厲害,一眼就看穿根本,要麼就是特彆熟悉塗山君。
遁一還是覺得‘萬法宗’有嫌疑,‘鬼族’的嫌疑也不小。
同時他低沉的目光閃爍,思考著冥族是否有出手的可能。
要說最近和塗山君交手,看的比較清楚,冥族絕對算一個。
冥族的頂尖三花大能依然神秘。
佛門也非常有可能。
如果是佛門的話,這個辦事風格也沒錯。
‘古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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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仙樓在東荒的勢力不小,三大族各有三花大能,以及鎮族神兵,不排斥有半步散仙。’
‘有沒有可能是太乙升仙宗……’遁一以旁觀者的角度深入分析,不能否決太乙升仙宗的問題,太乙升仙宗為宗門複興很可能會設計廢掉巫融換一個更‘聽話’的弟子,以此入主地府。
“走吧前輩。”起身的遁一看向凶間尊。
凶間尊探手將整個大牢攝入手中,隨手煉成一方藏於袖袍。
“告辭。”
兩人這就離開。
羽人鉞也沒有挽留,如今情況撲朔迷離,秋長老生死未卜,還是正事重要。
在遁一和凶間尊離開後,羽人族的族老們看向羽人鉞的神情各有不同,無一例外的帶著異樣。
誰做羽人族的族長確實很重要,現在看來好像還是羽人鉞做族長更好,能夠為宗族帶來更長久的利益。
至少在一次交鋒中背後勢力對他們各自支持者的態度清晰可見。
羽人鉞明顯是地府的紅人。
“老了。”
羽人嬰長出一口濁氣,拜道:“族長。”
“族長!”
……
“一耽擱又是時辰。”
凶間尊有些不滿,他的本意是帶上人就趕緊返回地府。
遁一勸慰道:“我等是便利,卻無法呈現地府的影響力,還是要為他撐腰的。”
“我明白。”
“現在回地府?”
“不。”
“來時府主交代我去天陽神宗拜訪他們的老祖,問問消息。”
“天陽神宗?”
凶間尊的神情發生微微變化。
“前輩?”
“我家老祖說過,東荒的天陽神宗頗為神秘,血脈似乎是古鳳,疑有皇。”
凶間尊對外界各方勢力還是比較防備的,出門前也做好功課,東荒的勢力心中有個底細,這才有所遲疑。
……
玄鳳道君陽生戊拱手道:“前輩、道友,老祖不見外客,兩位請回吧。”
凶間尊一看對方這修為當即上前一步。
朗聲道:“我們大老遠來調查地府長老失蹤之事,貴宗老祖定然對羽人族之事有所察覺,為什麼不見我們?”
陽生戊麵色頓時冷下,淡淡地說道:“請回吧。”
遁一趕緊拉住凶間尊,剛才大道君還遲疑不敢拜訪,一看天陽神宗的長老修為一般,這就發難詢問,豈不是會惹惱對方。
……
“名頭諾大,一看全是歪瓜裂棗。”
凶間尊舉起手掌:“我單手便可捶他個鼻青臉腫,一點對前輩的尊重都沒有。”
“您老說得對。”
遁一啞然失笑,怎麼大道君也欺軟怕硬。
起初還顧忌人家的名頭大,近前一看就端起大道君的架子。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應。”
“得讀。”
越過鬼門關。
遁術一閃。
羅都山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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