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平方公裡的倫敦金絲雀碼頭,不僅是高樓林立、名企雲集的國際金融中心,更是繁華璀璨,燈紅酒綠的不夜城。
每到燈火通明時,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們,搭乘遊船,漂蕩在泰晤士河上。
除了能欣賞到極富特色的倫敦金融城的夜景,還有停靠在碼頭邊,那一艘艘奢侈至極的豪華遊艇。
金絲雀碼頭每天近萬英鎊的泊船費用,就足夠令人咂舌。
在眾多豪華遊艇中,以碧海藍天號最為吸睛。
黑色的船身,搭配白色的三層艙室,再加上船尾搭載著多艘大型附屬艇,都讓人感受到這艘豪華遊艇的頂級奢華。
當遊客們在泰晤士河上遠眺、驚歎的時候,碧海藍天號的二樓艙室裡,拿著以色列護照的俄羅斯富豪,羅曼·阿布拉莫維奇正比劃著麵前桌上的那份倫敦地圖。
“我已經準備在南郊的科巴姆小鎮購地,我還考慮在肯辛頓花園大街購置房產……”
阿布拉莫維奇在地圖上的倫敦西區連連指點,頗為意氣。
“現在,就差貝斯沃特這塊地了。”
說到這裡時,阿布拉莫維奇抬起頭,視線落到了對麵的以色列經紀人皮尼·紮哈維的身上。
“皮尼,靠你了。”
皮尼·紮哈維臉色一僵,但馬上笑了起來。
“放心吧,那群中國人撐不了多久的。”
“我聽說,他們已經找到錢了?”阿布拉莫維奇說著,轉身走向了酒櫃。
“200萬英鎊而已。”
頓了頓後,皮尼·紮哈維又補充道:“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2年內必須償還300萬英鎊。”
“看來,他們很著急。”
“以他們目前的處境,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賣掉這塊地,賣掉俱樂部,遲早的事情。”
“那你就抓緊一點,能買下地是最好,實在不行就把整家俱樂部都買下來。”
阿布拉莫維奇抓著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走過來,給皮尼·紮哈維倒了半杯,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爽快地一飲而儘。
他又走回到了地圖前麵,指著海德公園北部的貝斯沃特。
“這可是寸土寸金的倫敦西部,天知道當年那群中國人是怎麼搞到這塊地的?”
皮尼·紮哈維訕訕笑著。
他找了很多人打聽,都是一頭霧水。
“這絕對是世界上地段最好的足球場地塊,我要在這裡興建一座全世界最好的足球場。”
“隻有這樣,才配得上世界上最頂尖的豪門!”
皮尼·紮哈維留意到,阿布拉莫維奇說話時,雙眼閃過了一絲熾熱。
占有欲!
這塊地,他誌在必得!
……
林中秋很急。
但楊誠不急。
前世,他在歐洲足壇執教了30多年,親眼見證,甚至親身經曆過眾多叱吒風雲的球隊,最終分崩離析。
而究其原因,往往都在一個字上。
急。
偏偏,急,又是最沒用的。
尤其是現在。
想要打造一支球隊,不難,甚至挺簡單的。
錢多錢少,有錢沒錢,各有各的玩法。
但想要打造出一支有競爭力的球隊,非常難。
尤其是對於現在的楊誠來說。
他想要打造出一支屬於自己,又能夠適應未來幾年足球技戰術發展趨勢的球隊,更難。
而且,這支球隊還得符合英國和英超的足球特色。
這更是難上加難。
但這才是楊誠最想要乾的。
求其上者得其中,求其中者得其下。
楊誠在前世帶隊多年後,越來越深刻地理解了這句話。
所以,他並不打算以第三級彆英乙聯賽的標準來打造球隊。
他要以英超,甚至是英超上遊的強隊的標準,來打造這支球隊。
作為穿越者,前世又在歐洲足壇執教了30多年,楊誠對歐洲足壇的職業球員可以說是如數家珍。
楊誠第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法國巨星弗蘭克·裡貝裡。
裡貝裡是個挺麻煩的家夥,尤其是性格。
但楊誠前世執教過他,跟他的關係還不錯,知道了他不少的事情。
2003年的夏季是弗蘭克·裡貝裡的人生最低穀。
2000年被裡爾青訓營開除後,裡貝裡回到了家鄉濱海布洛涅,加盟了第4級彆聯賽的布洛涅。
第一年就幫助布洛涅從第4級彆聯賽升級,但因為老板拒絕加薪要求,裡貝裡在2002年跳槽去了第三級彆的阿萊斯。
後者願意為他支付1500歐元的月薪。
可沒多久,阿萊斯破產了。
裡貝裡又灰溜溜地回到了家鄉。
因為離開時,裡貝裡跟布洛涅鬨得很僵,對方拒絕接納他,於是他隻能守在家裡待業。
期間,他也去甘岡試訓過一次,但對方覺得他個頭太小,沒有踢出來的可能。
現在,這位3年後將幫助法國隊在德國世界杯賽場上大放異彩的疤臉煞星,應該是幫著他的父親弗朗索瓦在工地裡搬磚吧。
但恰恰也是這段痛苦的經曆,讓裡貝裡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楊誠要組建球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裡貝裡。
還有一個人也是楊誠格外重視,甚至重要程度要超過裡貝裡。
那才是未來20年,歐洲足壇都可遇而不可求的靈魂核心。
但想要挖角和引進,難度也更大一些。
楊誠需要好好籌劃一番才行。
……
從埃爾維諾公司回來後,林中秋第一時間給國內打了電話,彙報了工作。
生性謹慎的他也如實反饋了楊誠的轉變,以及他個人的擔憂。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楊建國聽說楊誠竟然借了“高利貸”,非但沒有大動肝火,反而拍手叫好,大讚兒子“找錢”的本事。
用楊建國的說法,能找來錢,也是一種本事。
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