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嘯風眼前一黑,隻覺得心口隱隱作痛,一股咽不下的氣,猛然向嗓子眼頂起。
“少將軍,大事不好了!”
就在這時,左天全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捂著口鼻,遠遠的喊道:“營中出現瘟病,已經……”
“我知道!”
呼延嘯風怒喝一聲,隨即質問道:“先說糧草大營損失如何?”
左天全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認真道:“不知道!”
呼延嘯風茫然抬起頭,冷聲道:“你再說一遍?”
左天全下意識後退兩步,神情苦澀的說道:“那糧草大營的火勢越來越猛,想來是還有大量糧食沒有燒完,可是看守糧草的士兵全都睡著了,和死豬一樣堵著營門,還有提前擺好的糧包,水車暫時無法靠近,僅靠人力根本無法靠近那熊熊大火,所以在將糧包和睡死的士兵清理乾淨之前,隻能任由大火那麼燒著……”
“噗!”
呼延嘯風俯身噴出一口鮮血,搖晃著踉蹌數步,勉強穩住了身形,沒有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倒下,而後故作鎮定的說道:“軍中醫者不止一人,立刻派人通知其餘醫者進入傷兵營查看,確認瘟病是否屬實,另外派快馬速去最近的鎮上,通知當地官員緊急籌糧,運往山中,不得有誤!”
兩名副將聞言,並未立刻領命,而是欲言又止的愣在了原地。
“為何遲疑?”
呼延嘯風擦去嘴角的鮮血,沉聲質問道。
“這個……少將軍,此番用兵,我們處處受製於人,眼下軍心不穩,很難再打一場硬仗,依末將愚見,要不還是退兵吧。”
兩名副將不約而同的說出了心中想法。
呼延嘯風麵色一沉,固執道:“呼延嘯雨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寧,連環寨不滅,我誓不班師!”
“是!”
兩名副將見狀,隻得滿是無奈的領命離去。
……
日出時分,連環寨與軍營之間的山坡上。
三道身影,靠著兩輛馬車,默默欣賞著營中尚未熄滅的火焰。
“如此美景,不慶祝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韋尊輕歎一聲,轉身從馬車上拿出三壇乾淨的酒水,隨手分給了身旁二人。
冷雲接過酒壇,拍去酒封,笑著說道:“敬這一夜奔波,總算不虛此行!”
韋尊點了點頭,高舉酒壇,豪邁說道:“敬我們仨,配合默契,大殺四方!”
“欸嗨~”
醫者苦著一張臉,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擠出兩聲感慨,聊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