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韋薔忽然開口道:“忘了也不怪你們,這種人本來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多讓他吃點苦頭,問出來的消息更保真,你們繼續問吧!”
兩名蛇衛聞言,這才稍稍安心,轉而對安德烈催促道:“那你說吧!”
“我……”
安德烈很想罵人,但眼下這個局麵,他實在是不敢,隻得配合著說道:“我八歲那年……”
“讓你們審問他的來曆,怎麼都問到八歲了?”
正在這時,冷雲撩開門簾走了進來,皺眉聽著安德烈那斷斷續續的自述,不禁茫然歎道。
“吔?你回來了!”
韋薔一臉警覺地站起身,上下掃量一番後,心中的擔憂放下,困意隨即湧了上來,抬手掩麵打了個哈欠後,搖頭歎道:“回來的正好,問出來的東西,還有這個人都交給你了,困死老娘了,老娘得去歇歇!”
冷雲從兩名蛇衛手中接過筆錄,隨口問道:“昨晚的事,不尷尬了?”
“哼,尷尬?等老娘睡醒再說吧!”
韋薔擺了擺手,懶洋洋的轉身對白珂招呼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女營歇息,還是繼續在這陪他?”
白珂心有餘悸的搖頭道:“女營我是不會再去了,昨天吃的藥丸,我到現在還沒消化呢,我還是留下來休息吧!”
“那行,回見~”
韋薔隨意應付一聲,然後便攬過兩名蛇衛,任由兩人架著自己,懶洋洋的轉身離開。
冷雲簡單翻看過手中的筆錄,而後又瞧了瞧滿身銀針,同時中毒不淺的安德烈,不由得對白珂詢問道:“有沒有問出什麼特彆重要的消息?”
“有,都在最下麵,你自己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直接問他吧!”
白珂輕輕應了一聲,隨即便翻身爬上了冷雲昨夜睡過的床,輕聲呢喃道:“你這個辦法好,隻要困到份上了,什麼尷不尷尬的,都不重要了……”
隨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白珂已然沉沉睡去。
冷雲看著白珂熟睡中的麵龐,小心翼翼的俯身抽出一條長凳,轉身走到安德烈身前,抬手將其身上的銀針拔下,而後坐在其麵前,一邊翻看著較為重要的幾頁筆錄,一邊低聲警告道:“彆出聲,要是把她吵醒了,我就把你的腦袋切下來!”
安德烈深吸一口氣,壓著聲音說道:“可,可是我不僅被針紮,還中了毒,你能不能幫我把毒解了?否則我很難不叫出來啊~”
冷雲隨手翻過幾頁紙,輕聲道:“我不會解毒,所以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意誌力了!”
“我……”
安德烈滿是無奈的閉上了嘴,死死咬著牙,忍受著身上的劇痛。
冷雲翻動紙張的速度逐漸放緩,輕聲歎道:“混海龍張進……鬼臾區……卡布裡爾……兵工廠……”
隨著又一個名字出現在眼前後,冷雲的麵色忽然凝重了起來,沉聲道:“朱雀!?南境提爐人副指揮使,居然也是鬼臾區?可昨晚看起來……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