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笑聲愈發張狂,床邊的三人不禁愈發謹慎的退到一旁。
“怎麼回事?取鱗的時候,傷到神經了?他現在這模樣……好像是瘋了!”
喬素滿是擔憂的低聲歎道。
冷雲皺眉打量著柳長風,輕聲歎道:“是不是瘋了,還有待觀察,不過聽他的意思,我這一刀似乎恰到好處啊!”
一旁的白珂則不禁提醒道:“他現在是用右手查看身上的傷口,等他什麼時候想起來用左手摸摸自己的右手,那他就笑不出來了!”
冷雲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而後對兩女使了個眼色,一同默默向屋外退去。
“等等!”
柳長風笑聲止住,連忙叫住冷雲,興奮道:“小子,你知道嗎?你的來曆可不一般,之前若是沒有你的血,老夫還得不到如今的造化,那雷劫雖不是老夫的化龍劫,但卻是抵消了老夫用地脈龍氣修煉的因果,將來的化龍劫定會輕鬆許多,而且你小子絕對想不到,咱倆並沒結下多少因果,這下你就算是想趁機盤剝,也沒機會……”
正說話間,柳長風忽然注意到自己右手的衣袖被整齊割下了一大塊,同時手臂上還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正在啵啵流個不停,隨即滿是疑惑抬頭看向冷雲,直至注意到冷雲手中拎著的帶鱗龍皮後,眼中才多了一絲釋然。
冷雲麵不改色的將龍皮扔給白珂,順手將短刀插回腰間,抱拳拱手道:“沒有結下因果便是好事,晚輩也替前輩高興啊!”
白珂與喬素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各自轉身,帶著龍皮便衝出門外,轉瞬便消失不見。
柳長風臉上的笑容和得意逐漸退去,默默打量著麵色如常的冷雲,皺眉道:“你小子,就不想再說點什麼嗎?”
“沒有因果,還有什麼好說的?”
冷雲淡然上前,坐在床邊,攤手說道。
柳長風啞然,隨即冷哼道:“你之前提及的夢境,老夫這次也遇到了,並且參透了其中的一些緣由,既然你我之間沒有因果,那我也就不必告知與你了吧?”
冷雲轉頭看著柳長風,正色道:“那前輩需要晚輩做點什麼,才能告知於我呢?”
“簡單!”
柳長風眼見終於有機會拿捏冷雲一把,當即從床上跳將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隻要你小子也從手臂上取塊皮下來,老夫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來來來,老夫幫你……”
冷雲閃身躲開柳長風的魔爪,正色道:“狐黃白柳灰,雖然自稱仙家,但終歸是陰氣過重的山精野怪,而名山峻嶺皆為陽氣會聚之所,因此有些龍氣旺盛的山脈,前輩是無法親自前往的吧?”
柳長風一怔,茫然道:“什麼意思?”
“囚龍珠中的地脈龍氣,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冷雲反問一聲,隨即又道:“太歲山不同於陰氣沉重的野熊氹,前輩又不是人參姑娘那般得天地造化而成的精靈,想要繼續用地脈龍氣修煉的話,應該需要有個人跑腿吧?”
“這個……”
柳長風撓了撓頭,隨即強調道:“老夫怎麼說也是龍頭山的客卿長老,跑腿的人還不是一抓一大把,還用不著勞煩你小子!”
“也罷!”
冷雲點了點頭,隨即伸手道:“那夢境的內容,我就不聽了,前輩該也把囚龍珠還我了,從此咱們山高水闊,再無牽扯……”
“誒,有話好說~”
柳長風臉色一變,當即拉著冷雲坐下,笑著說道:“咱們之間的交情,這麼說豈不是生分了?不就是一場夢嘛,老夫這就給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