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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山,密林深處。
呼延嘯風與蕭紅衣帶著百餘官兵,茫然看著眼大片野草倒伏,樹枝被折斷,充斥著大量痕跡的樹林,齊齊陷入茫然。
“之前是一點痕跡找不到,現在是痕跡多到不用找,真是怪事啊!”
蕭紅衣皺眉歎道。
呼延嘯風臉色難看的說道:“這隻能說明,有人繞到我們前麵去了,說不定呼延嘯雨也被他們給找到了!”
蕭紅衣聞言,不禁問道:“那是齊康長,還是寧衝?”
“以寧衝的風格,此時早就帶人掩殺回來了,怎麼可能隻是留下一片亂糟糟的林子!”
呼延嘯風攥緊馬韁,篤定說道:“這種攪屎棍子風格,一定是與呼延嘯雨形影不離的齊康長!”
蕭紅衣提起大刀,主動請纓道:“不論是寧衝還是齊康長,隻要少將軍一聲令下,我即刻帶人衝上前去,正好看看他們帶兵的水平,這些年退步了沒有!”
“慢!”
呼延嘯風抬手攔住蕭紅衣,輕聲道:“如果寧衝和玄甲軍也在,我們這點人手,即便撲上去又有什麼用?”
蕭紅衣皺眉看著對玄甲軍心有餘悸,卻又故作縝密的呼延嘯風,無奈道:“既然如此,末將有一策,或許可以為少將軍解憂!”
“哦?說來聽聽!”
呼延嘯風連忙詢問道。
蕭紅衣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沉聲道:“派兩名快騎,帶著我的親筆手信趕往遠東,速調五千騎兵前來,晝夜不停的趕路,三日內便可抵達關東山,而我們正好趁這段時間,回去屠了那幾個村子,如果二少爺真的有愛民之心,定然會主動回來求戰,我們以逸待勞,定可取勝!”
“你……怎麼總想著激怒呼延嘯雨呢?”
呼延嘯風不厭其煩的反問道。
蕭紅衣正色道:“恕我直言,既然雙方是不可轉圜的死敵,那激怒對手,不正是取勝之道嗎?反而少將軍眼下畏首畏尾的模樣,倒是與以往大相徑庭,該不會你已經打心底裡怕了二少爺吧?”
呼延嘯風麵色難看的深吸一口氣,想要當場反駁蕭紅衣,但卻遲遲沒能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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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口前一戰,自己前後調動了十萬大軍,非但沒能誅殺呼延嘯雨,反倒落了個全軍覆沒的結局。
雖然決定勝負的關鍵是寧衝和齊康長,但呼延嘯風也在呼延嘯雨的身上看到了另一種威脅。
運勢!
自己曾憑借人多勢眾,裝備精良的優勢,圍困住呼延嘯雨。
也曾在亂戰之中,與呼延嘯雨短兵相接。
甚至還在其背後暗施冷箭。
結果呼延嘯雨不僅活著,甚至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蛻變,幾乎到了脫胎換骨的程度。
似乎在冥冥之中,北境之主的強運已經悄然降臨在了呼延嘯雨的頭上!
每每想到自己兵敗之時,遭逢呼延嘯雨抽刀攔路,並且聯合齊康長將自己親手打敗的場景,呼延嘯風便夜不能寐,憂心忡忡,仿佛能夠清晰感受到雙方運勢的此消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