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天野雙手依舊不停拖拽鐵鏈,口中卻斷斷續續的道出警告,顯得極為反複和彆扭。
周昆眼中滿是震驚,心下卻不敢有絲毫遲疑,當即挺身坐起,在被拖行之中,努力嘗試摘掉腳上的鐐銬,同時不禁抬頭打量著巴天野,急切不已的歎道:“難道,你已經被……”
“都什麼時候了,敘舊還是免了吧!”
正在這時,朱雀忽然折返回來,飛身躍到周昆腳邊,雙手各夾著一根發簪粗細的熟銅針,在其雙腳的鐐銬上輕輕一抓,便以極精妙的手法撬開鎖簧,而後反手將鎖住周昆雙腕的鐵鏈攬入懷中,轉身便拖著鐵鏈跑向山頂,根本不理會周昆的死活。
巴天野默默收回空蕩蕩的鐐銬,默默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神情逐漸恢複冷漠,轉身向萬屍窟走去。
山頂。
鐵鏈嘩啦作響,同時伴隨著衣物和皮肉摩擦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下顯得尤為清晰。
朱雀目光堅定,心無旁騖的走在前。
周昆生無可戀,不由自主的貼地滑行,無奈開口道:“你,你,到底想不想救我?要是不想救,麻煩你給我一個痛快,要是想救我……你有種先讓我站起來!”
“小子,我並不是要救你,而是救我自己!”
朱雀淡然開口,腳步依舊不停,繼而說道:“我需要一個去後山的借口,你算是我的證物,但不是證人,傷的越重越好……不,最好半死不活,隻剩一口氣,這樣既可以突出我出手的必要性,也不會惹出其他的麻煩!”
周昆聞言,頓時意識到身前的蒙麵人也是個經驗老道的江湖人,當即開口道:“我是天元山十當家,說話比你自己解釋更有分量,讓我清醒著,對你更有好處!”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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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周昆,好奇問道:“這麼說,你們山上是內訌了?”
“不是內訌,隻是有人瘋了!”
周昆終於等到機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十分狼狽的抬頭看向朱雀,主動提議道:“你有你的目的,我有我的恩怨,今夜相遇之前發生的事,我不管你,你也不用管我,隻要後麵發生的事情,我們口徑一致,便可取信於人,剩下的各憑本事,如何?”
朱雀皺眉打量著周昆,隱約猜到了什麼,隨即點頭道:“原來也是個江湖上的老蟲,那就暫且合作一番,千萬彆拖後腿啊!”
“一言為定!”
周昆深吸一口氣,鄭重點頭道。
片刻後,山寨後院。
“三當家,大事不妙,根據崽子們所述,老十應該是被二當家捉走了!”
血刀吏連莊快步來到院中,一見到負手站在窗前的封不棄,便趕忙說道。
封不棄猛然轉回頭,皺眉道:“天虹他……不行,天元山實在不能再折損人手了,我親自去……”
砰!
正在這時,除去蒙麵的朱雀忽然躍上牆頭,並將手中提著的周昆扔入院中。
“朱雀大人!?”
連莊一臉疑惑的看著朱雀,而後那丟入院中的身影,更是不禁驚歎道:“老十!”
“三當家,四當家,求你們救我,二,二當家要殺我,要將我製成活屍,我,我雖然能力有限,但罪不至死啊~”
周昆忽然起身跪地,一路膝行來到封不起和連莊身前,抱著二人的腿便是一番涕淚橫流,驚懼過度的哭訴。
哭聲之哀怨,直叫土匪聽了流淚,鬼臾區聽了沉默,提爐人聽了……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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