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怪人來說,眼下卻隻能破牆離開。
作為關東山第一高手,即便差點輸給冷雲和寧衝的聯手,但個人勇武仍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可勇武第一,並不代表就能扛得住五千官軍。
內勁渾雄,也沒法擋住五千杆火槍。
而親兄弟製作的甲馬,必須忌口葷腥,義兄追求長生不老,早已不食酒肉,但自己一生習武,從未有過忌口,如今便隻能憑借兩條腿,一路狼狽逃竄。
雖然山上馬棚中肯定有空閒的馬匹,但也肯定會有人看守。
哪怕被一個人看到自己如今這副狼狽模樣,大半輩子的名聲都將煙消雲散,連同天元山的江湖地位,也將一落千丈,淪為北境笑柄。
所以,這一路上不僅要逃,還要逃得悄無聲息,逃得人不知鬼不覺,免得讓自己失去的更多!
大院之中,奔雷手在經過短暫的無能狂怒後,終於喚醒了心中血性,緊緊攥起雙拳,振臂高呼道:“弟兄們,既然官兵敢來,那咱們也就沒了退路,大不了跟他們拚了,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的厲害!”
“好~”
土匪們齊聲響應,但卻並無眾誌成城的豪氣,反而儘皆透著心虛的畏懼。
奔雷手眼見人心要散了,當即大喊道:“都他娘的彆怕,官兵在山裡吃的虧多了,彆的綹子能做到,咱們一定能……”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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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山寨大門連同整麵原木圍牆轟然倒塌,數根中間套著狼牙鐵棍的粗大鐵索,瞬間蕩入山寨之中,將沿途所有嘍囉一並掃倒。
山寨之外,百餘騎兵分作兩路,沿著山寨左右全力奔馳,拖著馬鞍上的鐵鏈,強行破開山寨大門,而後齊齊解下鐵鏈,立刻變攻堅隊為前軍探馬,徑直向後山衝去。
隨後便有千餘人馬奔上山頂,分作兩翼之勢,沿著山寨左右衝過,抬手之間,一人一槍,毫不戀戰,陣型更是絲毫不亂。
待到千餘人兵馬衝過,風雷寨中的千餘匪眾,便隻剩下了寥寥數百。
匪首奔雷手,身中數槍,腦漿迸裂,身死當場。
轟隆隆~
有一陣馬蹄聲接踵而至,蕭紅衣親率一千五百騎兵趕至。
同樣的戰術,人不落地,馬不停蹄,槍不二響,瞬間便將幸存的土匪殺的隻剩百餘傷殘。
“前軍一千五百人,追至天黑,立刻安營紮寨,換我們在前追擊,命令後軍一千五百人打掃此地戰場,而後立刻追上我們,明日一早,我們安營歇息,換他們繼續追殺!”
蕭紅衣一邊策馬前衝,一邊對身旁的傳令官接連下令,並難掩殺意的大喝道:“總之,我們能歇,但絕不讓段天罡歇,沿路凡有攔路者,一律蕩滅,絕不姑息!”
“是!”
數位傳令兵當即領命,繼而分彆趕往前後軍中。
蕭紅衣凝視著前方山林,眼中殺意越來越盛,越來越決絕。
什麼狗屁鬼臾區,什麼狗屁將軍府和關東山的默契,這些年就是大將軍太過仁慈,才讓這些江湖渣滓,綠林敗類愈發氣焰囂張,甚至敢公然擄掠鎮北將軍府公子,羞辱鎮守遠東的大將。
如今,自己就要替大將軍改改規矩,看看這狗屁江湖,有誰能攔住鎮北軍的鐵蹄!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千裡。
將軍一怒,兵馬無歇,累屍成塚。
江湖匹夫,膽敢言怒,雞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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