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直接兩手一攤,顯得更為坦率。
冷雲也不為難二人,手指輕敲著桌麵,淡然解釋道:“其實如果韋二當家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寫信告知於我,大可以夾在貨物之中,又或者是派山上的當家親自跑一趟,何至於讓一個不知根底的柔弱女子來轉交呢?這封信說白了,從遞到溫淺手中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場陽謀!”
“陽謀?”
白珂與韋尊同時一怔,繼而若有所思的坐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溫淺有問題,那這封信拿在手中,她便不得不看,發現紙上無字,便會和你們一樣想辦法一探究竟,而這封信能完好無損的交到我手上,遠比上麵寫了什麼更重要!”
冷雲認真解釋一番,並指著桌上的紙漿和黑灰,輕聲道:“溫淺身上或許存在著一些疑團,但她對崔旺的感情不像作假,也不是針對我們而來的,否則這封信,早該變成了這副模樣。”
“你既然早知道我妹子的想法,何必還要讓我們忙活這麼一大圈?”
韋尊一臉無語的歎道。
白珂則是審視冷雲,皺眉道:“你該不會是等我們確認這紙上一個字都沒有後,才推敲出這麼一套說詞的吧?”
冷雲搖了搖頭,轉而看向正冷冷盯著鐵算盤的寧衝,正色道:“我隻是想讓寧將軍親眼目睹一下,陽謀的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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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衝將眾人的對話全都聽在耳中,可眼睛裡依舊隻有鐵算盤,心裡麵也隻有複仇二字,直到聽聞冷雲主動提及自己,方才目不轉睛的沉聲道:“你的陽謀,最好和那些該死的鬼臾區有關!”
“那是當然!”
冷雲淡然一笑,繼而看向桌上的三枚金印,認真介紹道:“潛藏在北境的鬼臾區,所追求的一個古國遺留下來的寶藏,而開啟寶藏的鑰匙,就是四枚螭龍紋金印,他們早就集齊了四枚金印,但卻沒能力找到寶藏的下落,於是便用金印為誘餌,促使一些高手或是能人異士得知寶藏的消息,繼而去尋找寶藏!”
“我師父就是被挑中的高手之一,現在輪到了我,還有龍頭山的轉輪王,以及死去的天義商號少東家梁子義,鬼臾區要做的,就是將他們所有掌握的寶藏線索,通過各種方式傳遞給被挑中的人,然後讓這些更有能力的替他們去尋找寶藏,等到關鍵時刻摘桃子,又或是發現被挑中的人存在失控的風險時,及時將金印回收!”
隨著冷雲的介紹,寧衝的視線逐漸移向桌上的金印。
而一直戰戰兢兢的鐵算盤,則是忽然麵色一垮,滿是擔憂的看著那近在眼前的金印,同時也留意到冷雲突然望來的目光,
“你是我師父的舊友,他暫時不想殺你,我便不能越俎代庖,那繼續留你在二仙山上,隻能浪費糧食,還不如帶你出去轉轉,準備為你製造一些機會,好將接下來的情報傳遞給所有鬼臾區!”
冷雲嘴角噙著笑,將一枚金印收入懷中,繼而隨手一撥,將另一枚金印推到了寧衝身前,沉聲道:“我不會去尋找寶藏,自然也用不到這麼多金印,眼下一枚在我身上,一枚在寧衝手中,你們若還掂量著古國寶藏,歡迎鬼臾區隨時來取!”
“好主意!”
寧衝怒讚一聲,抬手收起金印,正色道:“我也不需要寶藏,那就一年,一年時間為限,到時候無論有沒有鬼臾區上門找我討要,我都會將這枚金印重鑄成金餅,讓那狗屁寶藏徹底淪為傳說!”
冷雲點了點頭,繼而補充道:“那我也以一年為期,到時候就將金印投入火山岩漿之中,任憑有本事的人,自行前去打撈!”
“咳咳~”
鐵算盤麵色漲紅的一陣咳嗽,眼睜睜看著喪心病狂的二人,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薛玉郎趕忙上前為鐵算盤輕捋後心,滿是擔憂的勸說道:“大當家,彆動怒,動怒傷身呐,再說人家這二位高手,咱們是在打不過,我看不如就幫他們把消息傳出去,保不齊還能換一條活……哎呦~”
鐵算盤猛然抬手掐住竟說大實話的薛玉郎,無比癲狂的怒喝道:“天上的太陽,水裡的魚,那都是我的,我的!你憑什麼跟我搶,憑什麼……”
冷雲並不理會鐵算盤的瘋癲之舉,轉而看向最後一枚金印,意味深長道:“至於這最後一枚金印,當然也要尋個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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