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人的談話,大軍已經漸行漸遠,小山村也隨之重回寧靜。
但躲在屋內的村民,依舊不敢貿然出門查看,隻能繼續小心翼翼的躲著。
唯獨村口一間院子內的地窖中,突然傳出了一陣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啊!啊!啊!”
段天罡大笑著爬出地窖,繼而朝著空蕩蕩的山路接連發出數道撕心裂肺的大吼。
巔峰武人,關東山第一高手,昔日的種種榮譽,全都在這幾日內,被遠東鐵騎踐踏的支離破碎。
段天罡並非是執著於虛名的人,但卻是絕不容自己狼狽落魄的體麵人!
而這幾日的遭遇,太不體麵了!
“好在,所有見到我這副狼狽模樣的人,全都死了,沒人見到,就等於沒發生過,沒發生過……”
宣泄過壓抑已久的情緒後,段天罡一臉僥幸的喃喃自語著,隨即麵色忽然一僵,轉身看向那房門緊閉的小屋,一時沉默無言。
自己剛才說過,如能逃過一劫,定會報答兩位老人的。
可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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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能忘恩負義,他們可是救命恩人呐!”
段天罡一臉驚懼的連連搖頭,連忙否定心中那可怕的想法。
自己是繼冷文杉之後的關東山第一武人,是繼陸朝雲之後的關東山第一宗師,是堂堂關東山第一太保,是天元山大當家,理應是位言出必踐,重諾守信的大英雄,大豪傑。
怎麼能對剛救過自己的恩人痛下殺手呢?
“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段天罡搖頭輕歎,手中卻舉起了大刀冥河,腳下更是堅定不已的走向小屋。
轟隆!
隨著小屋轟然倒塌,再沒人能從廢墟內爬出來。
而山中也多了一個拖刀而行,掩麵痛哭,仿佛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般的怪人,一路走向天元山。
……
不老山,村中宴席排開,無論是村民還是土匪,亦或是同在一山的提爐人,齊皆就席,好不熱鬨。
田家大院內,則擺著最尊貴的一桌酒席。
“母親,這位就是我師父,關東山響當當的老刀把子!”
“師父,這位是我娘親!”
在石頭的介紹下,冷雲舉起酒杯,看向那脖子上纏著一條披巾的婦人,意味深長的說道:“田夫人深明大義,為夫君守住了血脈,為兒子守住了山頭,在下佩服,敬您!”
“冷師父為了孩子,同樣勞心勞力,我也敬您!”
婦人抬手捂著脖子,單手舉杯,同樣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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