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原來如此,宿主你真是太聰明了!]
畫展的地點離家好像很遠,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時的車程,屠夜才將車停下,而戚綿也已經聽到車外傳來陣陣嘈雜的人聲。
“下來吧。”屠夜貼心地為她打開了車門,然後又扶著她走下車。
戚綿似乎聽見有人上前來打招呼,她沒有遇見過這種場麵,隻能緊緊依靠在屠夜身邊哀哀挎著他的胳膊,一副無措又儘量保持冷靜的模樣。
屠夜無聲拍了拍她的脊背,對過來的人隻稍作點頭致意,他的脾氣在圈子裡一向以古怪出名,倒也不需要怎麼去應付這些人,省了他的麻煩。
“屠先生!我終於見到你了,我最近有幾幅新構思的畫,正想請問您能不能……”
“不能。”屠夜冷淡的聲音堵住了那人所有的話,他攬著戚綿快步往裡走。
看不見東西的戚綿差點因為這變快的腳步跌了一跤,還好屠夜還算有良心地緊緊摟住了她。
畫展裡麵的氛圍就好了太多了,即使戚綿一直能聽見前來參觀的遊客聲和偶爾來打招呼的聲音,但都沒有外麵那些直接上來堵人問話的家夥,大家應該都更偏向於認真欣賞藝術。
可惜了她一個瞎子跑來逛畫展也是夠奇怪的。
察覺到懷裡人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屠夜低頭問她“怎麼了?”
戚綿的睫毛失落地顫了顫,她小聲道“可惜我都看不見……”
屠夜盯著她的眼眸看了幾秒,說實話如果戚綿隻是單純看著某一處的話,並不會有人覺得她會是個瞎子,而她如果不是瞎子的話,他也不會帶她回家。
“這樣很好。”他輕聲說。
戚綿眨了眨眼,沒理解哪裡好,而後另一道陌生的年輕女聲響起——
“屠先生,這是你的朋友嗎?以前怎麼沒見過?”
屠夜淡聲回答,沒有任何避諱“這是我的妻子,戚綿。”
女人因為驚愕拔高了點音量“妻子?!屠先生什麼時候結的婚?”她看了眼縮在屠夜懷裡的那個看不太清楚臉的女孩,心下一股酸澀與悲憤難以壓抑。
她叫田芮,是個喜歡藝術的富家小姐,尤其喜歡屠夜的畫。追在屠夜身邊少說也有兩三年了,這兩三年的相處卻連屠夜家都沒進去過,關係也就是見麵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屠夜明顯不怎麼想搭理她了,語氣不耐道“不久前。”
田芮無法接受,前幾個月見麵時屠夜還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他對誰都是這樣,也因此她才能忍受對方這種態度直到現在,可現在她卻能看見屠夜摟著個女孩來到自己的畫展。
對方叫什麼戚綿?她從來沒聽說哪家的小姐有姓戚的。
她曾經還為自己是能和屠夜說幾句話的唯一一個女人而沾沾自喜。
“屠夜,你真的沒在開玩笑嗎?怎麼可能這麼突然就結婚了,你都考慮好了嗎?你的身份不應該隨便找個女孩潦草結婚的。”田芮越說越激動,任誰都能看出來她是什麼心思。
戚綿全程像個透明人安靜地聽著,心想來了來了,追隨反派的炮灰女配?
沒想到屠夜連個客套話都不說,直接攬著戚綿就從田芮身邊路過了,戚綿都但心那個女人會不會上前拽住屠夜不讓他走了。
但好在,田芮沒有那個膽子這麼做。
雖然屠夜的身份是一名畫家,但他繼承的遺產絕對不是彆人能惹得起的,換句話說,他有那個資本去無視所有人。
田芮站在原地,無能為力又不敢置信地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隻覺得昨天還在期待今天與屠夜見麵的自己多麼可笑。
“田小姐,你還好嗎?”
耳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田芮閉了閉眼調整好臉上的神情,轉過身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屠先生,你也來看畫展嗎?”
黑發黑眸的男人嘴角噙著笑,那張臉與屠夜有著**分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或許隻是屠夜臉上有著一道疤痕,而眼前男人的臉卻光潔俊美。
“是啊,畢竟是我的弟弟。”
田芮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所有人都知道屠家一對兄弟不合,堪稱死敵,她對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想再多想了,她隻想離開這裡“那就好好參觀吧,我先失陪了。”
男人望著她眼角的淚意若有所思“我弟弟惹你傷心了嗎?或許他隻是心情不好,你可以下次再來找他。”
田芮閉了閉眼逼退淚意,她冷硬地回答“不必了,屠夜已經有了妻子。”然後轉身離開。
徒留黑發男人在原地詫異地挑了挑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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