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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趟家。”白舜輕垂下眼睫,“還好我還記得家的位置。”
戚綿睜著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好像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白舜卻被她這副認真可愛的模樣盯得唇角微揚:“時間過去的太久,回到家後才發現,我的父母都已經相繼去世,我是獨生子,家裡也沒有其他人能繼承那筆遺產。”
他在還未成年的時候就因為獨特的體質被人盯上,活著的時候白舜的身體素質極差,常常大病小病不斷,倒是做了鬼才擁有了強壯的體魄,也是做了鬼才知道他過去的病痛都是有人暗中對他下咒,而他的父母也不是壽終正寢,是在唯一的兒子去世後,鬱結於心,才早早離開了人世。
戚綿心裡微微驚訝,如果說白舜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那即使沒有繼承人,那樣多的產業也應該早就被他人占據了才對,他是從哪弄來的這份遺產繼承?
仿佛看穿了戚綿眼中的疑惑,但白舜並不想過多的解釋,他對從前的一切早就沒有了任何留戀,奇怪的是,當他回去時才發現,曾經還活著的自己早就準備好了這份遺書,就好像正在等待著以後的他回來取走一般。
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抱著怎樣的心態準備好這份遺書了。
戚綿還在猶豫著看著那份文件,她自覺承擔不起這麼多的東西,但白舜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放心簽吧,法律效力都還在。”
女孩猶猶豫豫的,被他握著的手捏住筆尖,垂在簽名處要落不落,戚綿抿了抿唇:“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白舜怔了怔:“當然,你想問什麼都行。”
戚綿抬起臉,眸中盛著滿滿的真誠:“你什麼時候……嗯,去世的?”戚綿心想著現在兩人已經不是在玩筆仙時候的關係了,筆仙中的禁忌問題她也可以直截了當地問出口。
白舜似乎陷入了仔細的回想當中,他確實是有點忘記了,過了幾秒,才不太確定地回答:“應該有幾年了?十年?”
“我記不清了,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被封印著的,不知道外麵的年月。”他誠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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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綿點點頭,清棱棱的瞳孔鑲嵌在眼窩裡,有幾分躍躍欲試,既然他都說了問什麼都可以,那直接問和任務相關的也是可以的吧。
“那你生前,有沒有什麼沒有了結的心願?就是你現在也還是很想完成的事情。”戚綿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舜這次回答的很快:“沒有。”過去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哪來什麼心願呢?
戚綿卻皺起眉,下意識反駁道:“怎麼會?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特彆掛念的人或者事情?”
他沉默了一會兒,就現在來看的話,白舜最掛念的也是唯一掛念的人隻有戚綿,最想做的事就是徹底散去戚綿身上的死氣,可這些事情,他沒辦法說出來,戚綿還這麼年輕,正是未來的光明大道在朝她招手的時候,她不該接受自己既定的命數。
“沒有。”青年冷冷淡淡又格外篤定的聲音再次響起。
……
直到賬戶上多出來一連串的零,戚綿都還沒有實感。
然而沒等她回過神來,輔導員就又給她打來了電話,急急忙忙就趕去辦公室的戚綿,這一次不是獨自一人,白舜已經提前顯現出來,陪著她一起去了辦公室。
戚綿在辦公室門前站定,回頭看了眼一路上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的黑發青年:“你先在門外等我吧,不要進來了。”
白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反正他可以無障礙聽到辦公室裡的情況。
戚綿這才放心地敲了敲門,得到輔導員的回應後,推門而入——
和上次並無二樣的輔導員坐在辦公桌前,臉上卻掛起了淡淡的笑,她大致說明了一下誤會已經解開了,那個傳播不實言論的同學因為影響過大,被學校做勸退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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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綿一臉懵逼地進來,一臉懵逼地出去,心想著她什麼都沒做啊,怎麼突然所有事情就一下子都解決了,這麼快的嗎?
“你做了什麼?”幾乎想都不用想,戚綿看向站在辦公室一邊的青年,開口詢問道。
白舜沒有回答,隻是淡聲開口:“唐越明和你的父親還有沒有再聯係你?”
戚綿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好像從白舜回來開始,確實她的手機就處於正常的一派平靜的狀態,她意識到了什麼,搖了搖頭:“沒有了,他們……怎麼了嗎?”
俊美的青年膚色蒼白,站在陽光下宛如由玉石雕琢而成的清冷人像,他掀了掀眼皮,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著什麼再常見不過的事情。
“唐越明家裡的資產有問題,被查封了,這幾天估計有得忙了。”
“戚建業涉及賭博、鬥毆、還有殺人未遂的罪行。”白舜說這話時,悄悄地看了幾眼戚綿的臉色,見她的神情沒什麼變化才在心底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他被拘留起來了,後續清算起來的話,應該要坐上至少幾年的牢。”
“至於學校……我用那筆財產,以你的名義,給學校捐了兩棟樓。”
戚綿:“……”
戚綿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腳下踩著的不是地麵,倒是什麼軟乎乎的棉花,有種自己是童話故事裡的醜小鴨,拍拍翅膀變成白天鵝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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