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來人了!
陳梵隻感覺心中咯噔一下,臉上也浮現出一點淡淡的不安。
“好,我知道了,馬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將不安的神色掩藏起來後,起身朝緊閉的房門走去。
一旁。
高遠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雖然他先前說出了推翻教會這種大不敬的無畏話語,可真當教會找上門來的時候,從小生長在瓦瑞拉城內的他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教會昔日的手段。
“完了,完了……”
他低聲喃喃著:“陳梵,咱們肯定被發現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陳梵啞然失笑。
這叫什麼
網絡上我重拳出擊,現實中我唯唯諾諾
話雖這麼說,看到高遠這幅模樣,陳梵還是再次提高了心中的警惕——單單從積壓在信徒心中的威勢就能看出教會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高遠的肩膀。
“冷靜點,不會出事的。”
“還記得我先前說的話嗎”
“我們身為神選者,教會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不會對我們動手的。”
在陳梵的安慰下,高遠臉上的神色逐漸恢複正常。
他咬了咬牙,艱難地從地上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出去。”
“如果他們真的要誣陷你……”
“我替你作證!”
……
客廳。
正午的陽光從側麵敞開的窗戶射入,在略顯渾濁的空氣中形成了一道道光的通路。
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祭司靜靜地站在客廳之中,凝視著不遠處緊閉的房門。
寬大的黑色長袍和黑色兜帽將這名祭司的身體徹底遮掩起來,為其憑空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長袍底部,一小截布滿玄奧花紋的機械義肢在陽光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冰冷反光。
“祭,祭司大人,您,您請坐。”
一名麵部滿是皺紋的中年婦人小心翼翼地將木椅端到了這名黑袍祭司的身後,恭敬且卑微地低聲說道。
黑袍祭司沒有絲毫動作,就好像沒有聽到這名婦人的話語一般。
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黑袍祭司身上傳出,婦人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凝固。
她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不安,默默端著椅子退到了一旁。
此時,寬大的黑色兜帽之下。
伊莎用力抿了抿有些蒼白的嘴唇,靈動的右眼中寫滿了不安和忐忑,左側的機械義眼也出現了些許震顫。
她這麼做,真的對嗎
這算是背叛教會嗎
如果被教會發現,她應該也會被送到四座主教堂中間的聖塔上處死吧
等等剛才陳梵的母親是不是和她說話來著
完了完了,又走神了,這下該怎麼辦
要使用卡萊爾教她的方法嗎
不不不,卡萊爾說那是對教會神職人員用的,對信徒不能這麼做……
如此想著,伊莎本就糟糕的心緒愈發雜亂起來。
當然,在一旁的婦人看來,這名矮個黑袍祭司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變得愈發冰冷。
她扭頭看向緊閉的房門,眼底滿是苦澀。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