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小瞧這些勢力的聯係之繁密和速度,沈天賜和石傑一戰,已經是近來南安郡城最為轟動的大事,縱然胡應明遠在這新平小縣,但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石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旁人他可以無所顧忌,但麵對險些要了他性命的沈天賜,他卻不得不小心一些。
而且,兩人來這冀州南安,可不是無緣無故,未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縣城蘭香坊區內,前些年搬進來一戶張姓人家,老夫妻兩個看起來沒什麼能耐和本事,老實巴交,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也不見有什麼正經的營生。
夫妻兩個還有一個兒子,看起來病懨懨的,長得又瘦又小,也不像是個有出息的。
故而這算得上縣城富戶聚集地的左鄰右舍,對這戶人家意見不小。
感覺這個新鄰居憑白拉低了他們的檔次,對這張姓人家很是抵觸,少有來往。
這天,張家的大門被人敲響,是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長著圓臉的青年。
開門的是張家的門房,一個瘸了條腿,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老頭,看起來比呂忠還要蒼老幾分。
見到這圓臉青年,門房老頭有些警惕,一對明顯退化的眼睛竭儘全力的睜大,張開缺了兩顆門牙的嘴巴,帶著本地鄉音問道,
“你是乾什麼的?來這找誰?”
語氣有點衝,看起來是個火爆的脾氣,一般的門房,哪有這種性格的?
呂樂注意到,這老頭子彆看一副弱不禁風,又老又殘的樣子,但身上卻有一股子很重的殺氣。
沒錯,正是殺氣,說來比較虛,飄,但有沒有殺氣,他的確能分辨的出來.
這說明,這老頭手底下的人命不少,可能以前不是當兵的,就是乾黑活的。
至於武功,老頭子可能沒練過內功。
隻是有些煉體的法門和手上的招式,屬於野路子。
並且如今年紀太大,氣血枯敗,完全沒什麼威脅。
老頭子的警惕也不是沒有來由。
在這當了幾年門房,就沒見過誰和這家人有來往的,一直過的極為封閉,宛如和外界脫節。
故而對突然上門的青年很是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種警惕性,也和他早年入伍從軍有關。
也就是青年的穿著不錯,麵料都是上等絲織品,賣相也極佳,看起來圓乎乎的,很有喜感,不像壞人,不然老頭早就把人轟出門檻外,然後關門了。
呂樂對這老頭略顯暴躁的態度沒有放在心上,提了提自己手上的禮盒,道,
“老人家,我是剛搬到附近的,不知怎麼的,被附近的那些鄰居排擠,又見貴主人和我的處境差不多,便想著能拜訪一下,互相交流,加深關係,日後也能守望相助。
有句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
所以希望老人家幫忙通稟一聲。”
老頭一聽這話,樂了,知道這位可能也是因為某種特殊原因被排擠了,心裡產生同情,吼了句,
“你等著,我這就去問問。”
說著,便關上大門,跛著腿往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