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賜說知情知趣也好,說高冷也好,總之是沒有把話題繼續延展下去。
不然肯定又會提起屠休武道的種種精要,讓人看來,他似乎是貪圖人家的武學。
畢竟之前說的很清楚,屠休寶藏,他隻取最後一殿之物,至於其他的,都歸孟昭所有,一個唾沫一個釘,沈天賜說話,還從沒有自食其言的時候……
次日,孟昭便與沈天賜約定好,一同前往洞天秘境當中。
這一次,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各種陰謀算計。
兩人的確是抱著精誠合作的態度來的,因此一路之上,顯得十分和諧,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最終,也是沈天賜孤身一人邁入最後一座大殿當中。
當大殿門關上的刹那,孟昭隱約看到一個漆黑的的影子一閃而逝,也不知是否是錯覺。
孟昭在外足足等待了一日一夜,方才見到沈天賜出來。
他手上如來時一般空空如也,並沒有多出什麼東西,要麼是其中之物珍貴比擬照天鏡,似實非實,似虛非虛,可以藏匿於人的精神識海當中。
要麼是其中也蘊藏的是武道神韻之類的精神印記。
不過,孟昭可以看出,沈天賜的氣色精神,的確與進大殿之前多有不同,倦怠的同時,有一股昂揚和激動的神采在其中,想來是收獲不小。
至於是什麼收獲,沈天賜沒有說,他也沒有不知好歹的主動發問。
這等秘密,換成他自己,都不會向外透露半句,沈天賜又緣何能例外?
而這位沈家公子,也信守承諾,如他所言,未曾取走一金一銀,隻是在見到那堆積如山的甲胄兵刃以及各色軍械之後,詫異的打量了眼,便沒再關注。
兩日後,城中大小勢力都得到情報,那位金陵沈家的天賜麟子,已經自水路離開南安,回返金陵沈家了。
這讓不少家族的大姑娘小媳婦扼腕歎息,恨不能插上翅膀,追回這位沈公子,再一睹對方絕世之姿。
同時也讓城內不少年輕才俊,豪門公子,大鬆一口氣。
沈天賜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座無法攀越的大山,更像是一座明晃晃的照妖鏡,將自己的無能,淺薄顯現出來,表麵自是對他恭恭敬敬,暗中早就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就像是現代一些被人家的孩子,父母老拿彆的優秀孩子來刺激自家崽子,小孩子對於那彆人家的孩子,自是沒多少好感,希望對方離自己有多遠,滾多遠,也是人之常情。
當然也有個彆比較奇葩之人,對於沈天賜的離去十分遺憾,這種人大多自視甚高,意誌堅強,不會被輕易摧垮。
琢磨的,也不是讓沈天賜離開,而是如何接近對方,學習對方,最後趕超對方,比如孟昭眼前的這位。
短發黑而濃密,被一條紅色綢巾綁住額頭,麵龐剛毅,線條粗獷,卻掩不掉滿身稚氣,顯然還是個翩翩少年郎。
目光有神,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卻仿佛被狹小的匣子箍住了身體,雄健如天神下凡,勢如猛虎臥山丘。
不是孟川又是何人?
此時,孟昭的這位便宜五弟正念念叨叨的向著孟昭抱怨,無非是沈天賜離開了,日後再想見一麵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更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向對方挑戰。
又說沈天賜如此看好孟昭,所以沈天賜走了,孟昭就得陪他練武切磋,不能再放他鴿子。
最近這段時間,孟昭忙著對付胡家父子,以及參與屠休寶藏事宜,日常還要苦修不輟,研讀書卷,可謂忙得不可開交,故而對孟家中人,多有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