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要不斷的填充血肉,使得整部功法愈發飽滿,充實,直至圓滿。
一般的功夫,他看不上眼,這莽蟾吞月功品級入了宗師,且是道家真修神功,卻恰恰符合他的預期。
當然,孫員外以及這小廝所練的是否是莽蟾吞月功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孟昭隻能抱著這麼一份期望行事。
抓住這個小廝當人質,孟昭自覺也是有了幾分底氣,不想拖延,便與呂忠裹著小廝徑直朝著孫員外所在的房間而去,腳下大步流星,健步如飛。
沿途所見諸人,什麼丫鬟小廝,雄赳護院,再無隱藏和躲避的心思。
全由呂忠隔空出手,以先天真氣將這些人點昏,無一例外。
房間中,孫員外看著徹底斷了氣的少年,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抬手將屍冷少年身上的棉絨被子重新蓋好,卻不防房間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
孫員外臉色一變,雄壯的身軀筋肉繃緊,氣息緩緩在經脈中流淌,暗湧叢生。
此時他雖外表如常,實則蓄勢待發,隨時可以打出自己最強一擊。
目中所見,兩個身穿粗布麻衣,蒙著麵的陌生人,挾持著小廝阿堂大步邁入房間內,閒庭信步,猶如在逛自家花園一樣。
為首之人身材高大,英武健碩,雖是蒙麵掩藏身份,但顧盼之間,一縷極強勢的威儀怎麼也壓不住,給人難以匹敵之感。
至於身後的呂忠,身材矮小枯瘦,但氣勢比之孟昭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縷縷先天真氣澎湃外湧,無形無相,混元唯一,可謂先聲奪人。
目的就是要讓孫員外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果然,孫員外雖向來強乾蠻橫,此時見到小廝阿堂落在對方手中,兩人武功又極端高明,非他所能敵,隻敢暗中調息,調動功力,卻不敢真的率先出手。
“兩位客人深夜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孫員外第一反應,其實是將孟昭和呂忠,錯認為巨鹿侯府的秦韜以及白師城。
不過也隻是瞬間就醒悟過來,孟昭身上的威儀氣度,絕非所見秦韜能比,而呂忠身上氣息雖強,但比起白師城那種淩銳的刀客風采,卻又截然不同。
故而,此二人絕非是秦韜以及白師城。
而後,他直接猜出,這兩人極可能就是前幾天夜闖孫家,在酒庫精鋼大門之上,留下三寸掌印的先天高手。
心中焦急,卻又不露聲色,主動開口,目的在於觀測兩人來意。
孟昭進入屋中,也不客氣,直入屏風內側,大馬金刀的跨坐在太師椅上,聲音清越而鏗鏘,
“兩件事。
第一件,郡城孫家托你保管的那些寶貝,交出來,這本不屬於你。
第二件,交出你所學武功的全本,若無全本,將你得到此功的緣由講述清楚。
隻要做完這兩件事,我們立刻就走,絕不為難於你。”
開門見山,直接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