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武人也未必需要什麼錦繡之謀,能打,武力足夠,平推就行。
他本也不是什麼聰明睿智之輩,頂多運氣好些,膽子大些,為人狠些。
麵對發怒的老子,爺爺,地下的曹家大漢沒一個敢吭聲,主要也是不知道怎麼說。
有些道理,明明白白,誰都清楚,誰都明白,就是做不到,他們也很無奈。
不多時,曹湛便帶著一個嘴角留著八字胡,穿著奢華,一看就和曹家粗獷風截然不同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這人目光有神,隻是自帶傲氣,雖是平視諸人,偏偏有一種鼻孔朝天之感。
著實讓曹家的人很不舒服,眼神都有些不善。
雷稟,嚴格說來,也隻是雷家的使喚下人罷了,有什麼資格裝大頭蒜?
曹演見此人拿大,見到自己依然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更加厭惡。
雷稟渾然不覺,敷衍的朝著上首的曹演拱了拱手,表情冷淡道,
“曹老爺子,你們商量的如何了?可是準備答應我們的要求,從此棄暗投明,為我雷家效力?”
曹演目光冰冷,手持大弓,跨坐在虎皮椅上,哼道,
“什麼都不舍得拿出來,單憑幾句威脅之言,就想讓我曹家當背信棄義的小人,你在做夢。
雷稟,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曹家雖小,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這個回複有些出乎雷稟的預料,沉吟片刻,又道,
“老爺子,你們當真考慮清楚了?不怕告訴你們,我家主子已經和九淵門以及十二連環堡說和,日後不會輕易開戰,你曹家沒有那兩家撐腰,可就危險了。
崛起不易,若是就此被毀,豈不可惜?”
曹家十雙牛眼頓時瞪大,沉重的喘氣聲一時間在屋中響起,既因為雷稟的語氣不善,頗有幾分逼迫之意,也因為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
明明之前還打的不可開交,你死我活,怎麼突然就罷手言和了?豈能如此兒戲?
曹家到底民風純補,哪裡曉得那些宗門,世家,都是利字為先,損人利己的事情,乾得,損己利人的事情,不乾,損己損人的事,更不能乾。
而繼續混戰,血戰,便是損己損人。
他們自能克製心中恨意與不甘,以大局為重。
當然,大規模,全麵開戰不可能,個彆武人的互毆卻不在此列。
曹演聞言,則是哈哈狂笑起來,毫無畏懼,毫無憂慮,一拍自己的大腿,搖頭道,
“好,好,好,我說怎麼光見到底下的人打的不可開交,你們幾家卻不見影子,原來是早就策劃好了,把我們這些人當成傻子了。”
曹演隱約有種預感,這幾家之前可能的確是彼此廝殺,後來則是有意挑動旁的勢力和武者的人大打出手,以清洗武者,消除未來的競爭對手和麻煩。
而他曹家,算是本地蛇,又是除了那幾大勢力外,最有實力的,很可能就成了那幾家所打壓的目標。
尤其,他曹家對雲霧山十分相熟,日後爭奪蛟龍卵,便有地利之便,絕對會讓他們心生忌憚。
或許,沒有這次大混戰,他們曹家早晚也會麵對這樣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