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邪魔道之人,大多耽於享樂,貪酒好色,女人必不可少。
如雲飛那般精誠武道者,簡直是鳳毛麟角。
然,逃亡路上,可沒那麼多的講究,憋了許多天,可是悶壞了,這光頭大漢的提議,正合他的心意。
甚至若不是顧忌著欒姓青年,鼠眼先天老早就按著自己的性子出去作惡了。
於是乎,欒姓青年以及鼠眼先天兩人,外加三個在旁侍候的後天弟子,留在這農家院中,閒談中消磨時光,等待那位吞天道子。
光頭大漢,則孤身一人,使出輕功自牆邊躍出,嗖的一聲化作黑影在這小小山村遊蕩,宛如飄忽的幽靈,搜尋著自己屬意的“獵物”。
這小山村地廣人稀,雖名為村,然家家戶戶相隔均有一段距離,流出大片空白空間以作各自菜地,看起來也顯得十分空曠。
光頭大漢來此也有一日半的時間,對此山村有個大概了解,之前禍害了一家女子,並以酷烈殘忍的手段殺害女子一家老小,以免鬨出動靜,引得村民前來查察。
此時便想著故技重施,隨意摸到一戶人家,搶了女子,殺了其他活人。
並在遊蕩一炷香時間後,挑選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年輕並有幾分姿色的農婦。
他雖身受重傷,然到底是一個先天武者,功法自有玄妙,人尾隨在這去村邊小溪浣洗衣物的農婦身後,毫無氣息外泄,打算進入家門後便動手。
青天白日之下,也有幾個村民與這農婦相遇,侃談,使得隱藏在一側的光頭大漢十分不耐,直到這農婦進了農院,關上貼著大紅福字的木門,方才殘忍一笑,掠進這院中。
但見他身法快如狂風,早在縱躍高過院牆時,便滯留空中,以過人目力,將分布在院中的農婦一家看個清楚,有老有少,或散漫做著活計,或抱著一個木馬嬉戲玩耍。
落在外人眼中,乃是好一派溫馨和諧景象,然在這等喪儘天性,邪惡凶殘之人眼裡,卻毫無波動。
手指間真氣迸發,數道粉紅色的氣芒在這一家人毫無防備和預料中,點中他們身上穴道,便動也動不得。
畢竟隻是普通人,甚至一招半式都未曾習得,在先天武者麵前,與螻蟻沒什麼不同,毫無反抗之力。
製住這一家老小,光頭大漢方才足尖一點,施施然從牆外跨入院內。
魁梧高大的身軀輕盈落地,隻發出細微的響聲。
走動時,顧盼生光,似猛虎巡山,仿佛他才是這宅子的主人,而不是不告而入的惡客。
粗獷的臉龐上,在看到女人那驚駭與疑惑的目光時,更是露出殘忍和得意的笑容。
以他武功,本可以在瞬間殺掉這院中的所有人,但,將這些普通村民視作玩物的他,可不願意這麼煞風景。
貓戲老鼠,當然重在一個戲字。
這次,正好用這一家人,取悅他。
看著他們痛恨,絕望,卻又無力的表情,一定會大大滿足光頭大漢的變態心思。
然,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光頭大漢隻見到眼前農家村民,卻看不到自己身後的牆上,不知何時,已經靜默的立著三個人,同樣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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