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是說過了嗎,普度教教主啊,他的嫌疑最大,其次,就是朱邪赤日自己的對頭了。
他年輕氣盛,在京城那個地方,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他死,如今出了玉京,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說普度教教主,孟昭還真沒有甩鍋的意思,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人。
動機,能力,都足夠,處境也不好,提前剪除一個厲害人物,不香嗎?
當然,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孟昭說的,凶手來自於朱邪赤日自己的敵人。
這年頭,能走到他那個位置的,想要一帆風順肯定不可能,多多少少會有敵人,就算他自己沒有,家族的敵人,乃至和北堂皇族不對付的敵人,都會想著殺了他。
原因也很簡單,朱邪赤日若真的握有這五萬精兵大權,那地位可就不同了。
在某些人眼裡,寧可肥了孟昭這個毛頭小子,不能讓朱邪赤日占便宜。
抱著這樣的想法,乾掉朱邪赤日,並不是很難理解。
“好吧,就當你說的有理,那現在怎麼辦,你?”
北堂赫拐彎抹角,其實還是想要問問兵權的問題,因為少了朱邪赤日,他的作用就大大降低,有點害怕孟昭反悔。
孟昭笑笑,他當然不會反悔,想反悔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便道,
“彆多想,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兵權方麵,就按照咱們之前說的做。
不過,我想提出一點,那就是你我吃肉,也得讓人喝點湯才好。
五萬揚武精兵,還是太少了,我想要再征兆一萬輔兵,按照正式戰兵的法子訓練。
這些人,就留給靈武城這幫人,給他們一些甜頭,不至於在糧餉方麵出岔子。
萬一真的戰事起來,死傷肯定不小,輔兵也能作為兵源,隨時補充到戰兵裡麵。”
“當然,三營之兵,數量也不小,鬨分裂,搞獨立,絕對不行,你得給我做個樣子,不能真的玩國中之國的戲碼,聽調不聽宣,這是決不允許的。
行軍打仗,將令不通,乃是大忌,一個不慎,大軍覆沒,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所以,會安插你的人在裡麵,你再提交一個副將的名單,到時此人我會單獨安排出來,定時向你彙報軍中情況,以免你說我動了手腳。
同時,你也得給他講明白,雖然他是你的人,但真到了要打仗的時候,必須得聽我的,否則,我第一個拿他開刀祭旗!”
孟昭先是溫和款款,隨而疾言厲色,當真有幾分不動如山,動如雷霆之風。
將軍的權力他沒享受到,但威儀,已經不差了。
北堂赫見孟昭已經做到這一步了,裡子麵子都有,也就不再提什麼不合乎時宜的要求。
三營戰兵,說實話,不少了,尤其有兩營是精銳中的精銳,踏燕營和神弓營,一萬人,就是他的底線,孟昭能多給他一營,已經算不錯了。
真要是鬨掰了,以孟昭如今揚武將軍的地位,弄些手段,一個兵都不給他,那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