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昭眼中,麵具人欠缺的,或許就是真正強者所必備的一股勇往直前,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殺給你看的決絕。
孟昭話中的不屑,不解,叫麵具人眸子迸射凶光,其中的看低,貶低,他又豈能聽不出?
“可悲的人啊,你永遠也不會理解,我的身上流淌著多麼高貴的血脈,我的家世背景,又是何等的顯赫,你本可能有活命的機會,卻又親手扼殺了這個機會。”
麵具人又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態,叫本來大起興致,要將其一身武道精髓偷學到手的孟昭大倒胃口,生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他雖然來自於前世,但早已經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平等,始終無法徹底實現。
法律上的平等,人格上的平等,乃至生命上的平等,都無法做到。
比如生命,有的人生下來是畸形兒,有些人生下來,卻強壯,聰敏,這公平嗎?
比如財富地位,有的人生下來錦羅玉衣,有的人生下來,卻無寸瓦遮頭,這公平嗎?
即便是法律,也同樣無法真正落實到每個人身上,隻能做到儘量。
來到這個世界後,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叢林法則更加明顯,而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也同樣如此。
可,從來都是他俯瞰旁人,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彆人,何曾要仰他人鼻息過活?
即便是古之大帝,皇者,也休想叫孟昭心服口服的低頭,大抵是天生的反骨者。
麵具人敢用這種姿態對孟昭說話,已經惹惱了他。
不過,孟昭心中雖殺意沸騰,卻不露聲色,而是饒有興趣問道,
“哦,血脈尊最,身世不凡,倒要請教了,你血脈源自何處,家世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此人在孟昭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但臨死前,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不錯。
至於殺死此人的報複,也得有人知道他被殺,還是被自己殺了,再說吧!
以孟昭的估算,將其擊斃於此地,若無特殊指引,隻怕再過百年,也無人能發現其埋屍之處。
麵具人思忖此地隻有他們兩個,再無一個活人,也不虞被人發現。
至於麵前的家夥,同樣是個死人,何必在意?
得,兩個都是心高氣傲,自詡有底牌在手,也都將對方當成死人,也是稀奇。
便探手將臉上的麵具取下,露出一張還算俊俏的臉蛋。
高鼻深目,輪廓分明,眉宇間自帶一股貴氣,年紀不大也不小,大概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以他展現出的武道,也算是小天才了。
當然,和孟昭以及沉天賜這等妖孽,是沒得比。
孟昭看了眼這人,發覺並不相識,有點失望,看來不是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