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匪夷所思,不可估量。”
在他眼神的最深處,是大凶大惡,為此不惜一切的貪婪,蛇敢吞象,螻蟻敢窺天,他如何不敢窺測孟昭的隱秘?
在來前,他為此做足了準備,甚至不惜拜托自己的母親,從皇宮寶庫內,拿到一樣大殺器,足以轟殺大宗師強者。
如果,如果,真有可能,他絕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我倒是覺得劉安所言有理,天地恒變,人也是如此,孟昭有此變化,不足為奇。
喬念,你也要改變自己的驕矜之態,不可將其當做昔日慈恩寺的小沙彌看待。
否則,很可能因此引得禍端橫生,對我們此行不利。”
四人中,若說對待孟昭心態最平衡的一位,就是閻立冰了。
他的老師,也是上一代大儒,出身孔家門庭,而孔家和孟家乃是姻親關係。
所以,他對孟昭,儘管也不是很有好感,但惡感也不多。
正因此,他才能正確看待孟昭的存在,孟昭的一切。
人總不是一成不變的,當初年紀尚小的孟昭,在慈恩寺,甚至被人戲耍,欺辱,這沒什麼。
年紀小,身子未長成,性子沒定性,都是有著改變和塑造的可能得。
而今,孟昭拳傾天下,霸道無雙,若是再敢用同樣的態度對待對方,鬼知道孟昭會做出什麼。
所以,他秉承著和劉安一樣的態度。
既然他們此次是來拜訪孟昭,甚至是求孟昭出手相助,那至少從態度上,要恭敬一些。
喬念見三人如此態度,表麵做出不滿狀,心中卻在冷笑。
在玉京城時,一個個的指點江山,視孟昭沈天賜如無物。
到了北方,馬上要和孟昭見麵,卻又變得謙虛好說話,一點不見驕橫姿態。
果然是虛偽的人。
四人雖然都是依附於北堂皇族的貴勳體係一員,但也並不是鐵板一塊。
閻立冰和孔家走的更近些,對於他們三個是敬而遠之。
釋嘉文自詡有皇族血脈,高人一等,雖然表現的頗為平易近人,與他們稱兄道弟。
但偶然間,無意中表露出的俯瞰姿態,還是令人不滿,作嘔。
也就劉安還看入眼一些,喬念也對他感官最好,方才稱其老劉。
他也不是是非不分,好歹不論之輩,清楚劉安勸說自己,還是為了自己好,便道,
“好,就聽你們的,反正隻要能說服孟昭派人幫咱們,怎麼都行。”
四人暫且統一意見,態度,再無遲疑,施展身法,朝著孟家莊園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