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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菌拿到手了麼?”陳陽直接問起了重點。
“這個……”
何十五聞言,有些扭捏。
陳陽蹙眉,“怎麼?沒搞定?出意外了?”
何十五乾笑了一聲,“是遇到點意外,那些棺材菌,和棺木連在一起,取下來後,存放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枯萎,所以我想著,等你什麼時候來了再采,給你采最新鮮的,可以保證藥效最完美……”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何十五趕緊答道,“當然,也還有些其他問題,雖然我們老大和西宮那邊溝通過,魔芋老大允許我們進入老棺山上它們那邊的地界,但是,那些棺材菌和棺材裡的東西有牽扯……”
“我們老大說,普通的棺材菌還好,那幾株成了氣候的,恐怕沒那麼容易取來,保不準會將棺中的東西驚醒,你要不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高低想辦法給你找一朵……”
……
陳陽聽完,哭笑不得。
之前還信誓旦旦,能幫自己搞到棺材菌,現在可好,自己打自己的臉。
“算了,明天一早我會到石王穀,到時候,我自己想辦法吧!”
陳陽也沒為難她,反正這次有黃道林一路,黃道林可是承諾過要幫他搞棺材菌的。
“你要來石王穀?”何十五表示有些驚訝。
“怎麼,不歡迎?”
“不不不。”
何十五連忙否認,“隻是最近老棺山上不太平,加上又有人闖地宮,你貿然跑過來,保不準會有危險……”
她當然不會是在關心陳陽的安危,何十五心裡保不準巴不得陳陽死呢。
她隻是在擔心她自己而已,畢竟,陳陽如果出點什麼事,她上哪兒找蟲癭病毒的解藥去?
“我既然敢來,自然不怕。”
陳陽道,“彆讓你那些個狐朋狗友,跑出來搗亂就是了。”
何十五訕訕,“你給我帶藥了麼?”
一個月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兩天,她已經開始感覺身上有不適,她清楚這種感覺,這是體內的蟲癭病毒又要發作了。
“放心,少不了你的。”
雖然何十五這次沒把棺材菌的事給辦成,但這隻是一件小事,她現在還有利用價值。
……
——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簡單吃了點東西。
陳陽、黃道林、楊文誨三人,來到了紅溪穀的懸崖頂上。
黃燦和楊波等人,留在了紅溪穀。
老棺山對他們來說,太過危險,讓他們去了,也隻是拖油瓶的角色。
三人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口棺材給拉上去。
山崖的另外一側,可太高了些,有恐高症的人,是真待不了這種地方的。
崖頂上,風可是不小,一個站不穩,都有可能被吹下去。
遠遠的眺望了一眼,老棺山還是那座老棺山,石王穀還是那個石王穀。
灰蓬蓬的霧氣,在山穀中縈繞著,仿佛有什麼凶獸在裡麵吞雲吐霧。
時隔多日,陳陽再次看向石王穀,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也還依然存在。
或許是旁邊跟著倆老頭,這種不安,並沒有前兩次那麼明顯。
“那就是老棺山?”楊文誨問道。
黃道林點了點頭,“感覺如何?”
感覺?
楊文誨稍有愕然,旋即搖了搖頭,“感覺不是個什麼好去處,那是瘴霧?”
深山之中,動物屍腐、植物腐敗,加上特殊的地理環境使然,會形成毒霧,這種毒霧被稱之為瘴。
尋常人不小心吸入,輕則頭暈眼花,惡心嘔吐,重則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嗯,毒瘴,能扛得住麼?”黃道林道。
“嗬。”
楊文誨笑了,“我從小用毒煉體,雖然不敢說百毒不侵,但是,區區瘴毒,還奈何不了我……”
畢竟是盤山界的大佬級人物,早些年也常在山中行走,又豈會怕什麼瘴毒呢?
“你該問問這小家夥,扛得住扛不住?”楊文誨把目光抓向陳陽。
黃道林也往他看來。
陳陽道,“你們都能扛住,我應該也可以吧!”
他的體魄強大,還有B級生物毒素免疫的體質,所謂瘴毒,是某些微生物發酵出來的毒素,嚴格來說也能算是生物毒素。
那瘴毒應該超不過B級吧?
黃道林從衣兜裡取出一粒蠟丸,往陳陽遞了過來,“小命要緊,不是逞能的時候,一會兒入穀前,把這顆藥含舌頭底下……”
陳陽自然也沒和他客氣。
收起蠟丸,道了聲謝。
“我先下去,你們把棺材放下來。”
黃道林顯然是早做了準備,從背包裡取出一大捆繩子,一頭丟給陳陽,另一頭拽在他自己手裡。
隻見他縱身一躍,踩在崖壁上,往崖底快速的跑去。
陳陽單手扯著繩子,穩穩的站在崖上。
這老頭,未免也太信任他了些,自己這要是手一鬆,他還不直接掉下去摔死呀。
“嘿,這些年,黃五哥的修為貌似又精深了不少,離是造化境應該不遠了吧?”楊文誨感慨了一句。
“他很厲害?”陳陽好奇的看向他。
他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黃道林對他來說,有點過於神秘。
楊文誨道,“你不是叫他叔公麼?不了解他?”
陳陽搖了搖頭,“他是黃家村的端公,我和他,也剛認識不久,攏共就見過兩次……”
“嗬。”
楊文誨笑了笑,“你小子還真是心大,就見過兩次,你就敢跟著他跑這兒來?”
陳陽道,“我跟你不也才見過兩三回麼?”
“那怎麼一樣?我好歹和你爺爺有點交情。”楊文誨的聲音拔高了兩個分貝,“他跟你能有個鳥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他會害我?”陳陽眼神微動。
“那倒不至於。”
楊文誨搖了搖頭,“黃五哥這人,還算是忠厚老實吧,當年二郎廟的事,他沒遷怒我們楊家其他人,人品還是靠得住的,隻不過,他藏的挺深……”
“藏挺深?你是說,城府?”
“我是說,他的修為。”
楊文誨道,“他的修為,讓人有點看不懂,也許他們端公一脈就是這樣吧,雖然同樣隻是靈境,但是,他這個靈境,和我們不太一樣,當年我大哥和他較量過一次,並非他的對手……”
“你大哥?快造化境的那位?”
“嗯!”
楊文誨點了點頭,“所以,我說他藏的深,不顯山不露水的,藏在山溝溝裡,算得上一位真正的隱士,知道他存在的人可不多……”
這時候,黃道林已經到了崖底。
陳陽感覺到繩子一輕,緊接著被拉了幾下。
極目看去,黃道林站在崖下,對他做著手勢。
陳陽忙把繩子收了上來。
又把繩子栓在了棺槨上,讓楊文誨幫忙一起拉著,慢慢的往下放去。
棺槨是真的重,扛著和吊著,完全不一樣,風又大,晃來晃去的,一個人還真有點拉不住。
十多分鐘後,棺槨也被成功的放到了崖底。
接下來就簡單了,先把楊文誨放了下去。
他還是習慣走最後,不是他信不過楊文誨,隻是一貫的謹慎使然。
繩子往旁邊樹上一掛,陳陽像隻靈動的猴子,迅速的也下到了崖底。
……
黃道林已經把棺槨扛在了肩上,等陳陽下來,便馬不停蹄的往石王穀的方向走去。
崖下地勢還算平坦,一片雜木林,樹木生長的很密集,沒有路,自己走。
黃道林走在前麵,肩上扛著棺槨,橫衝直撞。
陳陽和楊文誨緊隨其後,兩人都是頭一次來這地方,一邊走,一邊小心的關注著四周,生怕會有什麼突發的危險。
從崖底到石王穀,差不多有兩公裡的距離,三人走了十幾分鐘,便來到了山穀外。
三座山峰,就像連體人一樣,矗立在八麵山的山體之上,遠遠看去,像是一頂王冠。
此時近距離觀看,這三座山峰連成一體,在中間形成一個山穀,隻留有一麵,有一個小小的出口。
三座山,有兩百來米高,略有一些坡度。
從穀外看,這山普普通通,植被覆蓋,偶有峭壁裸露,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穀中有灰蒙蒙的霧氣縈繞,仔細看,那灰霧之中,還隱約有絲絲綠意,一看就不正常。
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