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卻也不知道這鵝背山上,還有沒有狼群!
路上,陳陽經不住和秦州他們聊起這事。
“真的假的,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真正的狼!”
黃燦卻是好奇,他很少來鵝背山,對鵝背山並不了解。
作為峨眉山的餘脈,鵝背山其實並不起眼。
它很偏很荒,山上的人也不多,早些年的時候,確實是有不少猛獸存在。
前段時間,還傳出過發現雲豹的新聞。
最近這些年,山上很多人都搬了出來,要麼去鎮上,要麼去縣裡購置房產,山上的人就更少了,再加上退耕還林效果顯著,山裡的生態恢複的很好,山裡的物種可是多了很多。
彆說豹子野狼,說不定還有更凶猛的存在。
山裡有個村落,名叫王溝村。
一條小溝,從山頂蜿蜒流下來,溝裡的水不多,卻是養育了王溝村好幾代人。
如今的王溝村,也就幾十戶人,主要也是靠茶葉為生,畢竟陵江縣是茶葉大縣。
另外也有種植水果,李子、桃子、棗子、獼猴桃,種類都不少,不過並沒有形成規模。
青牛觀,便在王溝村的上方。
一座老舊的古式建築。
有著十多間房,住著七八個人。
以前王溝村人多的時候,青牛觀基本可以靠村裡的香火供奉度日,而現在,村裡人少了,迷信的人也少了,青牛觀也被迫隻能自食其力。
村裡給青牛觀分了土地,觀裡的道長居士,也需要下地乾活!
周圍都是茂密的山林,偶爾能看到一些小鳥小獸在附近活動。
法寧知道他們要來,早就已經在等著了。
走進觀門,一座巨大的香爐立在前院,裡麵燒著香。
撲麵而來的,都是一股濃鬱的香火味。
……
主殿裡供奉著三清,幾位道爺在殿裡唱經,陳陽等人也沒去打擾,由法寧帶著去了後院。
“法能師兄在給徒弟們授課,等他結束了,我再叫他過來!”
一個小廳裡,法寧給他們奉上了茶水。
秦州道,“楊文誨還沒有到麼?”
法寧搖了搖頭,“還沒有,耐心等會兒吧!”
幾人圍著桌子,品了一口茶水,很是清香。
秦州說道,“這茶還不錯,一會兒離開的時候,給我準備兩斤!”
“你倒是舍得開口!”
法寧笑罵了一句,“這茶葉可是我親自采摘,親手炮製的,一年產量也就那麼四五斤,你就要兩斤,怎麼不去搶?”
“咱倆誰跟誰?”
秦州淡然的一笑,一點都不開玩笑,“也都大老遠的來了,你總不可能讓我空著手回去吧?”
“想的美!”
法寧淬了一口。
兩人好像以往一樣,聊天打屁,有意的避開了赤霄劍的話題。
“我已經和人約好了,下個星期一啟程,前往南雲哀牢山,老家夥你想好了,真的不和我們一路?”
法寧又把話題引到了哀牢山之行上,他像是對南雲哀牢山真的很感興趣。
秦州擺了擺手,“你自己要作死,就彆帶上我了,官方都已經警告過,那山裡十分危險,靈境進去了都出不來,你們幾個,不是去送菜麼?我可不想這麼早死!”
“呸呸呸……”
法寧連忙啐了一口,“你懂個屁,烏鴉嘴,壞的不靈好的靈,我們這次,聯絡了兩位新朋友,他們是哀牢山當地的人,雖然深山裡不敢保證,但是,在哀牢山外圍,有他們帶路,應該不成問題……”
“你還信官方,官方恐怕就是怕我們去哀牢山搶奪機緣,所以故意把哀牢山說的那麼恐怖,我有一種預感,此行肯定能撞上機緣……”
法寧目光灼灼,真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對哀牢山有那麼大的興趣。
秦州了解法寧的性格,知道勸不動,當即說道,“你被搞得像葉老哥他們夫婦一樣就行,哀牢山可不比大旗山,你要是掛在哀牢山裡,可彆指望我能給你收屍去……”
“老東西!”
法寧無奈的罵了一句。
說話間,前殿傳來說話的聲音。
楊文誨來了。
法寧連忙起身去迎接。
……
和前幾次不一樣,楊文誨沒再講究什麼排場,這次就隻帶了楊波一人。
一老一少,看的出來,楊文誨對楊波這個晚輩是非常看重的。
眾人碰了麵,打了聲招呼,楊文誨的目光落在陳陽的身上。
他隱約感覺到,陳陽好像有點什麼地方不對,但當他仔細感覺的時候,這種感覺卻又消失不見了。
奇怪!
他有些詫異,卻也並沒有往突破靈境那方麵想。
畢竟從八麵山回來,分開也才幾天?
幾天時間,這小子就把靈境給突破了?
說起來都不可信!
陳陽也在看著他。
楊文誨的右邊臉頰上,貼著發際的地方,有一道口子,新鮮的口子。
“楊老,你這是怎麼回事?”
陳陽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給對方示意了一下。
楊文誨摸了摸臉上了傷口,“一言難儘,前天和人打了一架,被劃了一劍!”
“誰有這個本事,能傷到你?”
陳陽蹙著眉,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楊文誨苦笑了一聲,“你這是當我有多厲害,這世上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
楊波在旁邊說道,“是幾個湘地人,實力都不弱,七個人圍攻我三爺爺,不過,他們也沒討到多少好處……”
“多嘴!”
楊文誨嚴肅的嗬斥了一聲。
楊波縮了縮脖子,忙低下了頭,規規矩矩的站到了楊文誨的身後。
“湘地人?”
陳陽疑惑的看向楊文誨,他怎麼又和湘西人扯上了關係,還動起手來了?
楊文誨道,“前幾天,回了趟老家,路過四盤山,被湘南七怪給攔了路……”
“江南七怪?”
黃燦愕然出聲。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現場幾人都聽得明白。
這個家夥是個金庸武俠迷。
“湘南七怪,不是江南!”
楊文誨重複了一遍,“他們在湘地盤山界,也算是頗有一些名頭,老大名叫韓春生,進入靈境多年,另外六人,雖然不入靈境,卻也都是盤山行當裡響當當的人物……”
“也是拍賣會上那張地圖惹的禍,他們把我攔下,揚言比試一場,如果我輸了,就把地圖給他們……”
……
“然後,你就和他們打了?”
陳陽挑了挑眉。
在他印象裡,楊文誨這人,並不好鬥,當然,前提是彆把他惹急了。
楊文誨道,“他們七個人一起上,我給他們說,隻比劍法,不比其他,嘿,他們果然上當……”
“也不是我吹,我們楊家的祖傳劍法,壓根就不是他們這些野路子能比的,七個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最後,我賣了個破綻,輸了他們一招……”
……
“真的假的,楊老,你既然打的過,為什麼要故意輸?”
黃燦不解的看著他。
楊文誨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看著陳陽,“小陽,你說說為啥?”
陳陽哂然,“你把牛皮圖給他們了?”
“我楊某人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既然輸了,當然是要按照承諾,把東西給人家的!”
“現在應該不少人都知道,牛皮圖在湘南七怪手上了吧?”
這個楊文誨,也是挺陰的。
牛皮圖上的信息,他們已經解密,拿在手裡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一些對三屍神樹有想法的人,恐怕都會對他們楊家虎視眈眈。
所以,湘南七怪主動送上門來,他便順水推舟,把這個燙手的東西送出去。
事後在一宣傳,牛皮圖已經落入湘南七怪的手中,自然而然,禍水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