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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牆頭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麻雀。
不計其數。
“好一群扁毛的畜生,還敢來?”
法寧怒了,剛剛才傷了他的徒弟,現在居然又跑來騷擾,簡直欺人太甚。
他操起拂塵,便往牆邊跑去,提起拂塵就打。
麻雀群受到了驚嚇,紛紛又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一圈,又落到了觀門外的空地上。
法寧帶著幾個弟子,提著棍棒衝了出去,大有一副要和麻雀群血拚一場的架勢。
陳陽等人隨即也走了出來。
觀門口的燈光,照的通亮。
空地上,麻雀群靈活的很,隻要有人一靠近,立刻飛走。
法寧和那幾名弟子,氣勢洶洶,左衝右突,棒子都掄圓了,也就法寧打死了兩隻,那幾名弟子壓根連鳥毛都沒有摸到一根。
無奈,退了回來。
“老東西,你搶人家媳婦了,還是掏人家鳥蛋了,這是得有多恨你們,才會這麼多年死纏著你們不放呀?”秦州抱著雙臂,揶揄了一句。
法寧氣喘籲籲,瞪了秦州一眼,“老東西,嘴巴滂臭,也就伱能乾出這種事……”
秦州道,“你們沒招惹它們,它們乾嘛來招惹你們呀?你們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剛剛受傷那個弟子就很可疑,這群麻雀不襲擊彆人,偏偏就襲擊他……”
“閉肛吧你。”
法寧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玄靈來我們觀裡還不到五年時間,這群畜生都騷擾我們十多年了,怎麼可能和他有關?”
“這樣啊?”
秦州老臉抖了抖,沒了話說。
“小陽?”
他扭頭想找陳陽,卻沒看到陳陽身影。
“小聲點,彆把它們嚇跑了。”
陳陽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秦州循聲看去,卻見陳陽和楊文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房頂上。
陳陽正拿著手機,對著外麵空地上的麻雀群拍照。
爬這麼高乾嘛?這兩人又在搞什麼飛機?
秦州身手也算矯健,飛身跳上旁邊的圍牆,繼而攀上了房頂,來到了陳陽身邊。
“你們在看什麼?”
黃燦嘗試了一下,卻沒能爬上去,站在下麵抓耳撓腮。
秦州像是也發現了什麼,給了黃燦一個噤聲的手勢。
楊文誨道,“法寧,你們都進院子裡來,彆驚擾了它們。”
法寧不明就裡,但還是招呼著徒弟們回了院子,隨即他也有樣學樣,爬到了高高的屋頂上。
站得高,看得遠。
外麵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麻雀,數量少說也有上百隻。
這些麻雀時不時的騰身飛起,在空地上變換位置。
一開始,法寧還有些迷糊,不知道陳陽他們在看什麼,但他仔細看著看著,也是瞳孔一張,像是發現了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隻見那群麻雀,在空地上排開,隱約的,像是組成了某種圖案。
不對,不是圖案,是字。
它們在空地上排列成字。
雖然有些歪歪扭扭的,但看得出來,有筆有畫,應該是字。
因為光線和角度的原因,加上麻雀數量太多,排的也不是那麼規整,時不時的它們又會變換位置,排成另外的類似字的圖案,一時也難辨認。
“底?”
“救?”
……
四個人站在房頂上,也不怕把房梁給壓塌了。
他們盯著外麵的空地,一言不發,都在努力的辨認著。
法寧有些呆住。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這群麻雀跑來騷擾青牛觀這麼多年,還有這些門道呢?
十多年了,直到今天,才發現其中的秘密?
麻雀群在空地上嘰嘰喳喳的鬨騰了一會兒,似乎是累了,這才飛入山林夜色,消失不見。
青牛觀前,又恢複了平靜。
四人這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陳陽把剛剛拍的照片,給眾人都發了一份。
偏殿內,眾人坐在一塊,仔細的研究著。
照片上,把剛剛那群麻雀排列的陣型都給記錄了下來,雖然有些難以辨認,但是看起來它們確實是在有意識的組成某些字,想給他們傳達什麼信息。
雖然很匪夷所思,但是,大家都是經曆過不少稀奇古怪事情的,對此也是見怪不怪。
這群麻雀集體行動,井然有序,保不準是有雀王在指揮,說不定還是成了氣候的存在。
那麼,它們想傳達什麼意思呢?
“底?”
“我?”
“救?”
“崖?”
……
雖然很難辨認,但眾人眾智,花了點功夫,還是將那些麻雀組成的類字圖案給大概分辨了出來。
“我在崖底,救我?”
陳陽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不難將這些字給連成一句話。
眾人數目相對,沒錯,這就是那群麻雀想要找他們傳達的意思?
“崖底?什麼崖底?斷腸崖?”
秦州蹙眉,往法寧看了過去。
此刻的法寧,已經完全呆住了。
十多年了,這群麻雀時不時的上門騷擾,原來是想向他們傳達這麼一句話。
如果不是陳陽他們這次過來湊巧遇上,恐怕他們再等十幾年都還蒙在鼓裡。
好端端的,誰會往這方麵想啊?
楊文誨開口說道,“看來,這群麻雀,是受人驅使的。”
這話純粹有點多餘。
有人在通過這群麻雀求援,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從十多年前就開始了。
青牛觀這群馬大哈,壓根就沒當回事,還以為這群麻雀是在找他們麻煩。
至於這些麻雀為什麼襲擊人?
你被困十多年,求援十多年,對方卻一直不當回事,心裡能不氣麼?恐怕肺都早就炸了。
陳陽道,“你們有看過神雕俠侶麼?裡麵小龍女被困絕情穀底,便是用玉蜂刺字,向外求援,這一幕,何其相似?”
“難道,法淨師弟真的沒死?”
法寧一直都在沉默,聽到陳陽這話,他才低聲道了一句。
雖然他說的小聲,但是,眾人都聽在了耳中,紛紛往他看了過來。
法寧一臉的嚴肅,“可是,時間對不上,這群麻雀來騷擾,是十多年前的事,十多年前才零幾年,法淨師弟跌落斷腸崖,是八九年的事,中間可差了十多年;再則,法淨師弟也就是個普通人,他就算沒死,也沒本事控製這麼大一群麻雀呀……”
他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不願意接受。
如果真的是法淨的話,也就是說,他們這個師弟,被困在了迷魂氹三十多年,他們卻一無所知。
甚至,對方從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向他們求援了,他們卻都無動於衷。
秦州道,“中間差了十多年不假,但也許他這十多年是在穀底養傷,沒能力向外求援,至於你說他是普通人,這一點,你敢確信麼?也或許他在崖底有什麼奇遇……”
法寧已經不知道秦州在說什麼了,這個信息,對他來說,是無比震撼的,一時半會兒,他還無法消化。
楊文誨道,“最關鍵的是,它們不去彆處求援,光是盯著你們青牛觀,那證明,這求援之人,說不定真和你們青牛觀有什麼關係,就目前看來,當年法淨沒死,可能性很大。”
有些話,他沒有說完。
如果法淨沒死,那麼,當年盜取赤霄劍的事,就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說不定,當年盜走赤霄劍的人,就是這個法淨。
楊文誨甚至腦補出了一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