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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古靈珊嚇了一跳,她都沒有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但她能感覺到那東西在她頭上盤旋。
而且,藏它發間的小白蛇,一溜煙就逃進了她的懷裡,她能感覺到,小白蛇在瑟瑟發抖。
恐懼。
它非常的恐懼。
古阿妹和古阿霞也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她們都看著古靈珊頭頂盤旋的那個黑影,呆若木雞。
“老蜈。”
黃道林連忙喊了一聲。
“嗡!”
黑影盤旋了個圈,聽到呼喚,這才不情不願的飛到了黃道林的身邊,停在了他的左肩上。
“飛蜈蚣?”
陳陽從房間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傻了眼。
那黑影,正是一條蜈蚣。
一條足足有一尺長的蜈蚣。
渾身黑的發亮,背上長著六隻如蜻蜓一樣的翅膀。
六翅蜈蚣!
居然是一隻六翅飛蜈蚣。
這飛蜈蚣,陳陽是見過的,在大旗山上的蜈蚣嶺,他便見過一隻。
隻不過,那一隻飛蜈蚣,隻有兩翅而已,剛剛誕生靈覺,算不上很強。
他聽秦州介紹過,飛蜈蚣有兩翅、四翅、六翅,八翅的區分。
蜈蚣一旦長出四翅,便是成了氣候,入了靈境,六翅蜈蚣便會得遇造化,引來天雷。
麵前這隻飛蜈蚣,已經生了六翅。
不用多說,恐怕已經是造化境的存在。
飛蜈蚣在十大奇蟲榜上,排名第八。
古靈珊她們來自嬈疆,不可能不認識這東西。
就算沒親眼見過,也絕對聽說過,或者看過圖片什麼的。
當看到那黑影的真容時,古靈珊也是後知後覺,花容失色。
難怪剛剛那一下,會給她那麼大的壓力,而且居然讓小白都感受到了極度的恐懼。
要知道,飛蜈蚣可是蛇類的天敵。
它最喜歡的就是吸食動物的腦髓,而這其中,蛇和雞的腦髓,是它們的最愛。
“前輩,這……”
古靈珊連忙捧住胸口,將藏在她衣服裡的小白蛇護住,生怕會被這隻飛蜈蚣給突然襲擊了。
“不必害怕。”
黃道林卻是給了她們一個寬慰的眼神,“這是老蜈,我的老朋友了,它就是逗你玩玩,不會傷害人的。”
“前,前輩,你還有這樣的朋友……”
古靈珊訕訕,這不是你說不怕就不怕的。
你說你的狗不咬人,它就不咬人了麼?它隻是不咬你而已。
黃道林苦笑,解釋也解釋過了,你們要怕,我也沒辦法。
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他本是不想打擾這位朋友的,但思來想去,還是得請它出手要穩妥一些。
黃道林進了屋,將那隻蜘蛛王的屍體取了出來,直接扔在了院子裡。
那隻六翅蜈蚣立刻飛了過去,繞著蜘蛛王飛了一圈,一下撲了上去。
趴在那蜘蛛王的後腦勺上,毒牙往上一咬。
哧溜一聲。
就像在吸食某種果汁一樣,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隻蜘蛛王的腦袋便乾扁了下去。
六翅蜈蚣貌似並不怎麼滿意。
這時候,黃道林從屋後的雞院子裡抓了隻大公雞出來。
那隻公雞像是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一落地便扭頭狂奔。
但見黑芒一閃,那隻公雞哀叫了一聲,隨即應聲倒地。
六翅蜈蚣趴在公雞的身上,陡然又飛了起來,重新落到了黃道林的肩頭。
古靈珊懷中小白蛇,根本就不敢露頭,瑟瑟發抖。
“滿足了吧?”
黃道林有些肉疼的看著這隻蜈蚣,這隻公雞,他可是養了快一年了,準備過年宰了吃的呢。
黃道林道,“明天一早,咱們進山,務必幫我把那東西給處理了。”
六翅蜈蚣昂著上半截身子,十分人性化的對黃道林點了點頭。
旋即,它又飛回了那個木頭盒子裡。
黃道林把盒子一蓋,放置在了堂屋的祖師像前。
這下,搞得眾人連堂屋都不敢進了。
陳陽道,“叔公,你上哪兒弄的這玩意兒?”
“你要叫蜈老。”
黃道林認真的說道,“它能聽懂你們說話,你要是對它不敬,我可不保證它會不會找你麻煩……”
陳陽訕訕,“這個……蜈老,你從哪兒請來的?”
黃道林道,“我和它算是老相識了,它這些年一直在四盤山的雷公洞潛修,這次要不是事情棘手,我也不至於請它來……”
四盤山?
陳陽怔了一下,敢情這半晌的時間,黃道林跑去四盤山了。
四盤山在旗山以東三十多裡,這老頭半晌時間跑個來回,速度也是夠快的。
黃道林也沒再解釋什麼,直接讓陳陽幫忙燒開水,把那隻大公雞拔了毛,去了內臟,清洗乾淨,剁吧剁吧燉上,生抽大料往裡一放。
沒一會兒,滿院子都飄起了香。
燉了個把小時,天也完全黑了下來。
古靈珊等人沒敢進堂屋,就在院子裡擺了桌子,對付著把晚飯給解決了。
也算是沾了那隻六翅蜈蚣的光,不然黃道林恐怕還舍不得宰這隻大公雞。
晚飯後,眾人早早的便睡下了。
樓上的房間是古靈珊她們在住,陳陽便睡在了樓下,之前黃燦睡過的那個房間。
房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也怕半夜那隻六翅蜈蚣鑽進來掀了他的天靈蓋。
陳陽盤腿坐在床上,把冰蠶繭取了出來。
他體內的寒毒已經揮霍乾淨,也是該再儲存一些了。
冰蠶的寒氣還能幫他錘煉體魄。
伸手往冰蠶繭上一觸,一股焦灼的寒意,瞬間順著它的手指侵入他的身體。
極度的寒冷灼的他的手痛,但陳陽還是咬著牙堅持著,儘可能的多吸收一些。
當寒氣浸沒至他的右手肩膀處,整條手臂都布滿寒霜,幾乎要被完全封凍的時候,陳陽才果斷的鬆開了與冰蠶繭接觸的手指。
隨手將冰蠶繭又收了起來。
連忙調動龐大而又恐怖的冰寒能量,往經脈中走去。
周天運轉,灌入下丹田,將恐怖的能量轉化為精元,繼而精元從下丹田噴薄而出,在中丹田完成煉精化氣,轉化為強橫的內勁。
內勁迸發,如同滔滔江河,在陳陽的引導下,開始繼續衝擊第九個銅人的行功路線。
……
刺骨的寒意蔓延到陳陽的全身,渾身上下布滿了寒霜,甚至在他的睫毛上凝結出了許多細小的冰珠。
這冰蠶的寒毒,確實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陽體內的能量也耗費的差不多了,導氣歸元,三焦之門重新關閉。
繼而又運起丹陽心法,輕車熟路的將體內密布的寒毒驅趕至右手掌心穴位中儲存。
連帶著還有一些蜘蛛的蛛毒。
“呼!”
陳陽長籲了一口氣,現在掌心儲存的寒毒量,今天下午在蜘蛛洞中的那種程度,應該足夠他打出五掌。
可以再儲存一些,左手的穴位同樣可以儲藏。
正這時,他突然感覺頭頂有點不適,像是有人伸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他伸手一摸,瞬間頭皮發麻。
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摸到了一個東西,硬硬的,涼涼的。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