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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弘樹壓根就不再理會丁四江。
他對田中惠子三人說道,“這功法看起來,確實很高深,非一般心法可比,次郎,你來嘗試修煉一下……”
北原弘樹直接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了旁邊的一名弟子。
長穀川次郎,46歲,靈境初期。
這人膚色偏黑,可能帶點非洲血統,左耳缺了一角,長著一雙三白眼,一看就是個狠人。
石王穀一戰,他受傷不輕,胸口受了孫紅棉一劍,紮了個對穿,這會兒也隻是勉強穩定了傷勢。
北原弘樹讓他來修煉,原因也很簡單,如果功法有問題,哪怕是死了,也隻是損失了個最沒有戰力的。
他受了重傷,自然就成了最沒有價值的一個。
“是。”
長穀川次郎沒有任何的怨言,恭敬的躬了躬身,將手機接了過去,仔細的查看起了上麵的行功路線。
當即盤腿往床上一坐,立馬修煉起來。
這執行力,簡直不要提了。
田中惠子和另外一位弟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均是麵不改色,在旁邊冷眼旁觀。
……
——
一夜無話。
天氣還算不錯,難得的出起了太陽,曙光照耀大地,卻沒有半點溫度。
這段時間真的是斷崖式的降溫,幾個星期前,都還在穿短袖都嫌熱,這會兒可是穿羽絨服都嫌冷了。
山上的積雪融化,反而更冷了些。
這才剛入冬月,臘月都還沒來,山頂的積雪就已經有一指厚了,今年這個冬天,貌似真的會比往年更冷。
早飯過後,陳陽便帶著那條眼鏡蛇上了山,在它的指引下,尋找它發現火玉礦石的地方。
上山後,陳陽順便去了趟棕樹坡,到老祖公墳前轉了轉。
封門的水泥已經乾了。
墳前燃著香燭,供著幾顆蘋果。
還有一些剛剛焚燒過的紙錢殘留。
這是有誰來祭拜過老祖公?
陳陽有些錯愕。
香燭還沒有燃儘,看樣子,這人應該剛走沒多久。
爬上坡頂,往四周看了看,卻沒看見人。
陳陽挑了挑眉。
村裡習俗,老人過世之後,逢七拜祭,老祖公頭七剛過兩三天,二七還沒到,什麼人會在今天來拜祭?
而且,還這麼早就上了山?
心裡納悶,卻也沒多想。
也許是老祖公生前的什麼老朋友,當時沒有通知到,現在知道他過世,趕來祭拜的吧?
這種事,其實也常見。
他把墳前的積雪清理了一下,便離開了棕樹坡,往南而去。
從棕樹坡往南,沿著山脊走了五六裡,從大片的密林之中穿出,便來到了一個名叫小吊崖的地方。
前麵已經沒有路。
出現在麵前的是一片五六十米高的斷崖,斷崖下是一塊平台,接著便是布滿荒草的斜坡,一直到山底,落差有兩三百米。
這裡,已經是大旗山的南側邊緣了。
放眼看去,陽光下,畫麵有些灰蒙蒙的,山下遠處有一條小河蜿蜒流過,在河的對岸,有幾座低矮的小山,小山的後麵,更遠一些的地方,有一座大山聳立著。
大山巍峨,可見有四處高峰,峰頂闊簷,草木茂盛至極,如同頂著四個盤子。
四盤山。
峨眉的又一支脈,也是距離峨眉主峰最近的一座大山。
在它的西側,頂多有個四十裡的距離,便是巍峨的峨眉了。
站在崖邊,望著遠方。
這麼看起來,似乎並不遠,但實際卻是相隔著二三十裡。
據說當年太爺爺就是在那兒,和丁煥春一戰。
陳陽遠遠的看著,目光久久沒有收回。
“嘶!”
這時候,一個火紅的蛇頭,從陳陽的衣領處鑽了出來。
正是那條誕生了靈覺的紅色眼鏡蛇。
它也在望著對麵的四盤山,嘴裡不停的吐著信子。
微弱的精神力交感,它在告訴陳陽,它們正是從對麵的山上遷徙過來的。
幾個月前,一場暴雨山洪,把它們從山上衝了下來,它們順著河流飄到了大旗山腳下,漫無目的的到處跑,最後稀裡糊塗的來到了夾皮溝村,在一個深夜,入住了陳國強家的堡坎新房。
陳陽摸了摸額頭。
感覺有點惱火,你早說是四盤山,我直接開車就去了呀。
害得我又是爬山,又是鑽小樹林的。
但這也怪不得這條蛇,它就那麼點靈覺,哪裡知道什麼四盤山,五盤山的呀?
二三十裡路呢!
陳陽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去開車吧。
當即果斷的返程。
路過棕樹坡,陳陽突然駐足。
目光看向老祖公墳前的供果。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腦子裡陡然一個閃念。
今天,好像是段秋萍的頭七吧?
對,她比老祖公遲3天,今天是老祖公過世第十天,正好是段秋萍的頭七。
墳前的香燭,已經快要燃儘。
陳陽的臉色略微有些變化。
這特麼,不會是來祭拜段秋萍的吧?
不可能!
但隨即,陳陽又把這種可能給排除了。
段秋萍死在這兒,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其他人根本沒可能清楚。
就算是黃道林他們,也隻是知道段秋萍已經死了,陳陽根本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死在什麼地方,屍體又在什麼地方。
而且,段秋萍的屍體,已經在第一時間成灰了。
……
陳陽深吸了一口氣,從係統倉庫裡取了一套香燭出來,在墳前點燃,又燒了些紙錢。
既然是頭七,又讓他趕上了,還是給她燒點吧,省的成了孤魂野鬼,纏上自己可就不好了。
雖然自己不迷信,但隻求個心安。
“祖姑奶,說起來,你也是可憐啊,都頭七了,還沒個人知道……”
“誰讓你乾那麼多虧心事,把自己兒子給害了呢,到頭來連個給你摔火盆的都沒有,自己絕了自己的後路。”
“也不知道老祖公原諒你沒有,如果下輩子還有機會做人,還是老老實實做個好人吧。”
陳陽歎了口氣,待黃紙燒儘,便轉身離去。
一道風吹過,墳前紙灰吹的漫天都是。
……
——
淩江縣城,濱江大酒店。
“師父,這功法,好強大……”
房間裡,長穀川次郎的臉上寫滿了驚喜。
隻是一晚上的時間,他便將這篇功法的行功路線全部貫通,體魄力量至少提升了一品。
他剛入靈境,體魄八品,一夜之間,直接升到九品了,距離十品也是不遠。
田中惠子等人,此刻也是異常激動。
隻是第一篇,就已經有這麼大的提升,這功法絕對是超強。
修煉乃是由淺入深,第一篇就如此強了,後麵兩篇隻會更強。
北原弘樹卻是一言不發,他先檢查了一下長穀川次郎的身體情況。
確定他說的沒錯,而且,他身上的傷,似乎都恢複了不少。
的確,至少都是一門高級功法。
既然徒弟已經試過,這功法沒有問題,那他也沒有顧慮了,當即也照著功法的行功路線修煉了起來。
他的境界本來就高深,體魄已經達到靈境的50品極限,修煉起來自然比長穀川次郎更快。
到快晌午的時候,北原弘樹修煉完畢。
他的眸中異色連連。
很多年沒有再提升過的體魄,居然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