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就是他擾亂了市場,把社會治安變得更加不穩定起來。
越明珠“為了以儆效尤,警察決不會坐視不管,隻要有人上報,肯定要出兵緝拿你歸案。”
聽了她的分析本就重傷在身的陳皮臉色越發難看。
當初他就是在江浙一帶留下案底才不得不逃到漢昌,為了過冬,他忌憚城裡到處巡邏的軍警連劫掠都沒做,隻能跑去碼頭當苦力。
想到這兒陳皮再也躺不安心,掙紮著就從木板上爬起來,咬牙發起狠來,“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去找警察。”
“彆動小心傷口裂開。”越明珠連忙扶住他,“他們現在窩裡鬥,一時半會兒抽不出時間來對付你,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著急,是為了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柴房裡不算冷全靠床頭那爐火燃著,陳皮之前喝了藥捂著破棉被睡了一覺還出了身汗,被她這麼一按住才發現汗變涼,渾身冷的可怕。
驟然下降的體溫反倒讓陳皮冷靜下來,他抬頭,“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越明珠被問的一愣。
沒想到陳皮這麼信任她,三言兩語就被她說動,還很輕易的被她安撫下來,不過這樣也好。
她就近坐在木板上,以一種商量的語氣儘可能的委婉勸說“你願不願意跟我結伴同行,陪我去長沙尋親,暫且先去那邊待一陣子,等到他們以為事態平息你再回來?”
為了說的好聽一點,她還特意把“躲”換成了“待”。
去湖南?
倒不是介意離開漢口,陳皮原本也沒打算在這裡待多久,不過考慮了一下路線和距離,以前閒聊時,他從喜七那兒聽說過長沙是一個能人眾多的‘好去處’。
好去處。
當時喜七略帶諷刺又充滿複雜情感的語氣陳皮還記得清楚,發財,發財,又不是隻有這裡才能發財,不過就是上下遊而已。
他看向越明珠,嗤笑,“你想讓我跟你去?”
“恩。”越明珠點點頭,“我本來就是想雇你陪我去長沙,路上要是遇見壞人,你殺幾個,我就跟你結幾個一百文,不過”
她摸了下空蕩蕩的手腕。
為了救陳皮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這個他們昨日就談過。
陳皮盯著她額頭上尚未褪去的淤青看了兩秒,他這個人向來討厭猶豫不決,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輕易反悔。
再去瞧她,就發現在自己的沉默下她略顯不安的悄悄用手指摳著木板,隻是摳了沒兩下就摳疼了指甲,悄摸摸的揉手指頭。
“你緊張什麼?怕我不跟你去?”
“恩。”捏著指尖,越明珠誠懇點頭。
“放心吧。”沒心思吊著她,陳皮懶洋洋重新躺回床板上,兩手墊在腦後,“既然說了幫你殺人不收錢就不收,去長沙是吧?”
“行,老子同意了。”
殺人的攤子去哪兒擺不行,一個地方不成就換個地方,就像當初他從浙江逃到湖北,現在再去湖南也沒什麼不行。
他倒想看看,這個在秀才口中能人眾多的長沙到底有多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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