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入城前越明珠要求他不能隨意殺人,這幾個土雞瓦狗早被他拖進巷子裡抹脖子了。
殺過人沒殺過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他這種瘋子。
對著平民招租的貼紙進行篩選,越明珠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等回過神,她身邊已經除了陳皮空無一人。
兩人對視幾秒,她無奈歎了口氣“我爹信上說如果他早到就在這個路口貼招租信息,可我看來看去都沒有姓張的人家。”
總不至於是找錯位置了?
不可能,她連問了三個本地路人,都說是這裡。
而且按照信上的消息便宜爹比信件寄到她手裡提前了小半年出發,怎麼算都是他先到。
說好了一天一更新廣子,絕不錯漏一天,時刻等著她呢?
“你爹姓張?”
陳皮站的有點無聊,聽來聽去隻關注了這麼一個重點,“你不是姓姓越嗎?”
“說來話長,我隨我娘姓。”主要是這個姓在原主老家有點名堂,要不然也不會突然離開老家來長沙避難。
她慢慢解釋“我爹也不姓張,反正從小我就沒見過他,他一直跟著我外公和舅舅在北平和上海奔波,前幾年去東北尋親。反正具體怎麼回事他在信裡也沒交待清楚,隻說會用張這個姓在這兒給我留消息,讓我留心。”
來時還擔心張是大姓,肯定不好找,來了結果一個張也沒瞧見,頭疼,總不至於是處理完喪事出發的太遲?
“天快黑了,明兒再來看。”
自進城後臉色就不太好看的陳皮笑了一下,還有心情安撫她,“不急,我會陪你慢慢找到你爹的。”
發現他嘴角一閃而過的笑,越明珠有點意外,趴在陳皮背上養傷的那段時日為了給他打氣,自己可沒少畫餅。
‘等到了長沙我一定讓我爹好好招待你’
‘你要是想做生意我就讓我爹給你投資’
‘不做生意也行,你想做什麼都行,我會讓我爹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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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諸如此類我爹怎麼樣,將來怎麼生活,描繪的未來前途一片光明,餅畫的跟資本家有一拚。
結果來了她爹根本找不到蹤影,雖然才第一天,但是也足夠讓人心生懷疑了,按理陳皮該質問她才對。
但是
越明珠瞅了他一眼。
他也幸災樂禍的太明顯了,有什麼好樂的,他知不知道如果找不到她爹,那她畫的那些大餅就一個都不能實現了。
就那隻缺了兩個耳朵的小金豬都不一定能抵消他這一趟的辛苦費。
今日份的托管係統沉默到最後幾秒開口【宿主,你真的不知道他在樂什麼嗎?】
唉,又來了個天真的小傻瓜。
越明珠語重心長的歎氣【我當然知道他在樂現在整個長沙城我隻有他可以依靠,又可以像趕路時一樣兩個人相依為命。】
但問題是——
【比起我給他畫的餅,比起我爹給他的報酬,我會不會因為我爹離開他很重要嗎?】
越明珠無奈。
他到底還記不記得他的初心是飛黃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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