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勾,冷眼盯著她做約定的小拇指,嘲笑似的說道“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是想跑難道我還能攔著?”
你不會攔著,你會直接打斷腿。越明珠在心底微笑。
朝夕相處這麼多天誰還不知道你,就陳皮那點小心眼,不會比針孔大多少。
進城後他比趕路時難搞多了,路上他為數不多的耐心最多用來敷衍一下自己鍥而不舍的廢話連篇,平時從不主動說話,基本是她說一句才應一句。
現在就不同了。
話比以前多不說,還喜歡作弄人,動不動就說一些貓嫌狗憎的話來惹她,怪不得當初春申姐姐跟他講了沒幾句就氣的拿水潑他。
“不要就算了。”
“誰說不要。”他手快地勾住越明珠準備撤回的小拇指。
陳皮嘴角掛著笑,依然沒什麼人情味兒,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恫嚇“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將來反悔,我陳皮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知道啦知道啦。”
越明珠勾著他手輕輕搖一搖。
托管看到這一幕不由回顧了起係統留下的記憶,疑惑道【宿主,不是說好利用完就脫手。】
就像陳皮自己說的,他這個人很難纏,惹事的本事一流,遲早有一天要連累宿主。
她低笑【好狗也要喂骨頭。】忠犬或許不會為了骨頭對外人搖尾乞憐。
但是用錢收買的人,一定也會為了錢出賣人。
發現陳皮價值的時候,她果斷沒再選擇繼續用金錢的方式打動他,這個決定,真的讓她收獲頗多。
用心,用心。
滴水穿石般的用心,才會讓人難以割舍。
不過話說回來。
要是繼續這麼下去放著他不管,用不了幾天,他就會私下破了那個答應她不隨便殺人的約定,現在好歹能再多管兩天。
剛過了臘八,怎麼說也的在年前少給她惹點麻煩。
多不吉利。
已經順利抵達長沙達成目的的托管對陳皮的耐心有所下降【可他這個人】
【放心好了。】越明珠鬆開手,見陳皮下意識彎曲了一下失去她的配合而略顯空蕩的指頭,理所當然的說【我這個人向來吝嗇,如果說滿分是十分,那我在意一個人頂多隻舍得給一分,可我要是給一分就會表現出五分,還要讓旁人感受到十分。】
托管一針見血的問【那宿主想要多少回報?】
【當然得比旁人感受到的隻能多,不能少。】
蝕本的買賣,越明珠可從來沒做過。
原本是找不到爹不得不接受陳皮照顧,現在一個拉鉤下去,就變成了不管她找不找得到爹都會讓陳皮照顧。
化被動為主動。
這其中的含義可不一樣。
她笑的無害至極【軟飯嘛,當然要硬著吃才舒坦。】
做女工?
怎麼可能。
她早就說過了,能吃苦就會有數不儘的苦等著吃。
越明珠可以吃苦,但她絕對不吃沒有意義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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