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跟張啟山會合前,她還抽空去打包了係統提供的舊棉襖,學著電視劇那樣找了塊布係成包袱抱在懷裡,羽絨馬甲也被丫頭縫好了,老早就穿在身上。
二月紅攜手丫頭來門口送她。
沒能瀟灑地揚長而去,越明珠有點遺憾。
都特意去後麵跟丫頭道彆了,怎麼走的時候還這麼鄭重其事,跟張啟山交情就這麼深,深到日常串門還要依依惜彆嗎?
然而現實打臉。
便宜表哥那麼大一個人站在旁邊吹冷風,她卻被丫頭和二月紅左右包圍。
丫頭在給她攏圍巾,二月紅則是溫聲叮囑“張家冷清,不比紅府熱鬨,幸好咱們離得近,你記得日常來走動,不要因為搬走,就和我們疏遠了。”
“我不會的,紅先生。”陳皮臉皮厚著呢,她可以跟他借!
“那就好,你表哥這個人,話雖然少,其實外冷內熱,相處久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二月紅微微轉頭,朝‘外冷內熱’本人看了一眼,意有所指“不過,到底不比女子心細,難免有粗心大意的時候,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跟他開口,彆委屈自己。”
他這個站位恰好側身對著小姑娘,這一眼示意的很含蓄。
然後張啟山看懂了。
他順著二月紅示意的方向往旁邊看,鼓囊囊的挎包斜掛在腰側,手裡還揣著一個厚重的包袱。
“我來拿。”
越明珠還在乖乖點頭,手裡的包袱就被張啟山接過,不由瞅了兩眼。
他這身普通舊時代的文人打扮並不突出,加上禮帽壓得低,隻露了半張臉出來,相當低調。
現在手裡多了個印花包袱,就破壞了他身上原本令人難以捉摸的距離感。
反差太大,越明珠沒忍住偷笑了一下。
紅府在身後漸漸遠去。
她望向張啟山手裡拎著的碎花包袱,小跑上前主動道“我可以自己拿的,這個一點也不重。”
“我知道。”
無非就是幾件衣服。
嘴上說著知道,張啟山卻也沒把包袱還給她。
默默跟著走了一會兒,發現兩人路線從寬敞的大路慢慢往僻靜的小路轉移。
目光在對方不怎麼起眼的衣服料子上遊移了下。
算了,潛龍在淵,人有低穀。
她等得起。
不過,就算跟著陳皮逃難的氣氛都沒有這麼冷過,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想起鐲子的事。
“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我看起來很可憐嗎?”
張啟山腳步一頓。
他這麼一停,落後他半步的越明珠就自然而然地上前跟他並排而立。
她真心在困惑,“會嗎?”
不然,捧珠一個小丫鬟為什麼會覺得她口中的小姐可憐到需要她關照呢?
越明珠不想當一個看起來就很可憐的人,適當示弱是為了達到目的,但是如果受氣包的形象深入人心,那就很難再過渡到彆的性格了。
她可沒想裝乖太久。
麵對她突發奇想的提問,張啟山沒有敷衍,而是偏過頭端詳了她片刻,“不會,你不可憐。”
“你隻是”
凝神探聽她比出發時稍微沉了些的呼吸聲,張啟山微微皺眉,能搬動一個百來斤的人走近二十裡路,體力按理說不差。
隻是?
越明珠歪了歪腦袋。
“你隻是還需要多加鍛煉。”他下了判斷。
二月紅新收的那個徒弟已經開始打基礎,雖然明珠的身體素質遠遠比不得張家人,但是隻要多下功夫,自保不成問題。
鍛煉?
怎麼就從可憐說到健身上去了?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發現他似乎還有話要說,越明珠不由地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