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又問“冷不冷,我們去裡麵坐,這兒風大。”
“不冷。”越明珠把餛飩艱難咽下,“你早上不用練功嗎?之前不是每天都要紮馬步紮好久,我還想看你輕功練成的那天呢。”
“早上時間不夠,換到下午和晚上去了,現在改練彆的。”
“什麼彆的?”
陳皮把桌上的一個匣子拉過來打開,一堆彈珠,她拿了一顆,發現是石頭做的,和小時候玩的玻璃彈珠差不多大小。
“這是什麼?”她問。
“彈珠啊。”陳皮瞟了她一眼“還能是什麼。”
越明珠無語他一眼,又來了,也不知道他這種愛作弄人的習慣從哪裡學來的。
“不想說就算了。”
啪嗒一聲,把彈珠扔回匣子。
見她發脾氣,陳皮環著胳膊壓在桌麵上,湊近去打量她扭過去的側臉“生氣了?”
“你要是再不說,我就真的生氣了。”
他見好就收,挑了兩顆石彈,一顆先彈上空,另一顆緊跟著彈出去,從下往上精準擊中第一顆。
砰——
兩個齊齊撞飛出去,彈在地上滾遠。
打彈珠?
越明珠好奇“是要練暗器嗎?”
沒想到她一下子就能猜出來,陳皮挑了下眉。
這幾日讓紅府好吃好喝的供著,外加各種滋補湯藥灌進去,他氣色比來時好了一倍都不止。
唯一不變的就是他那種出自市井的吊兒郎當,以至於不管做什麼表情總透著一股想使壞的勁兒“不會又是想像上次那樣,讓我練好了給你表演表演?”
“當我陳皮什麼人,街頭耍把式的?”
一句話沒說,就被扣了這麼個帽子。
越明珠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他到底是聰明還是不聰明,自己就來的時候嚇唬了他一下,他就記仇要還回來。
不搭理他。
默默低頭吃餛飩。
見她不理人,陳皮妥協的說“是暗器,師傅有一門功夫叫鐵彈子,這門功夫從不傳外姓人,他說我天賦不錯,這才破格傳授。”
越明珠抬頭,不吭聲。
他隻好低聲說“等我學會就給你看,剛剛不是就給你露了一手。”
時間悄悄走過。
臨近正午,快要到張家飯點了,她不好多待,陳皮再不痛快也隻能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
要不是二月紅攔著,他還想送她回張家。
回來的及時還沒開飯,反正車子也推回來了,越明珠就在院子裡來回練自行車。
張啟山回來的時候她還沒學會拐彎,正好衝著他就過去了。
“讓讓我,讓讓我我我拐不了——”緊張之下,本就不好駕馭的車把更扭不動。
張啟山沒被影響,在她橫衝直撞過來時錯身避讓,單手鉗住車頭穩穩當當地幫她停下。
越明珠眨了下眼。
她腳還踩在踏板上,連人帶車這麼重,他憑一隻手就扶住了?
張啟山偏頭往下看,發現扶得太正她腳伸下去都踩不著地,心裡覺得好笑,麵上卻未顯露半分。
他看了眼車尾問她“車牌沒上,知道要上車牌嗎?”
“知道。”
見她撇了下嘴,張啟山有所猜測,“路上被罰款了?”
捧珠幫忙扶著讓越明珠下來,“買車的時候那老板也沒交待清楚,路上就被巡警罰了。”
“明天我讓人去上牌照。”
說著他鬆手把自行車交由家裡的下人推走,隨意拍拍灰塵,“你要是還想騎,吃過飯歇歇再繼續。”
轉眼第二天,越明珠的自行車就被張啟山叫人上了車牌領了駕照送回來了。
不光如此,他爽快的又給越明珠發零花錢。
這次更大方。
知道她昨天還看了輛進口的自行車,五百多沒舍得買,乾脆把零花錢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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