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休息的時間可以用來做什麼,彼此心照不宣。
陳皮瞥向一旁安靜坐著的明珠,勾了下嘴角,那帶了點輕狂的神采,讓他多出幾分少年意氣。
打開匣子取出一顆鐵彈,在手中掂了下重量,一遍遍在腦海中推敲出手的力道。
過了幾秒,他手指緊扣著鐵彈,目光沉著,牢牢鎖定樹梢上靈敏的跳來跳去的翠鳥。
就在出手前的一刹那,二月紅放在茶杯邊的手微微一動。
越明珠秒懂,捂著嘴“咳咳咳咳——”
翠鳥生性靈敏多疑,受到驚嚇振翅一飛,鐵彈子正好擦翅而過。
“明珠?”
一擊未中,聽見她咳嗽陳皮就已經回頭,根本顧不上看鳥,“你受寒了?”
二月紅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陳皮腳步滯住。
捂著嘴咳嗽的越明珠察覺到氣氛不對,慢慢停下,小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嗓子有點不舒服。”
不,她當然是故意的。
不過是二月紅主動跟她商量,讓她看到指示就這麼做,為的就是讓陳皮分心。
二月紅說,如果他總這麼控製不住情緒,練功還心浮氣躁,遲早要出問題。
陳皮煩躁地皺眉“是我功夫沒到家,不關你的事。”
他上前一步,頂著師父審視的目光倒了杯熱茶放在越明珠麵前,低聲問“身體不舒服?”
一點也沒意識到兩人的刻意。
想到接下來的計劃,越明珠接過杯子,隻能狠心點頭,“一點點,我沒關係,就是風太涼,冷著嗓子了。”
陳皮立刻皺眉看向捧珠。
捧珠後知後覺的把鬥篷給小姐披上,心虛回避他的視線。
二月紅也不在意自己被忽視,輕笑了下,溫和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然後——
“阿嚏!!!”
“咳咳咳!!”
“阿嚏——”
就算陳皮再遲鈍也意識到越明珠是故意的了,偏偏每次他都會分心。
又一次的失敗後。
他終於沒忍住目光不善的瞪過去。
越明珠無奈抬起頭看他,真誠的說“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這個世界上有三種東西無法隱藏,其中之一就是咳嗽,誰能忍住咳嗽”
陳皮麵無表情的跟她無聲對峙,顯然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二月紅倒是來了興趣,微笑道“那還有兩種是什麼?”
“還有兩種,一種是貧窮,一種”越明珠頓了一瞬,在陳皮冷冷地注視下,換了個詞輕聲道“是感情。”
聽到這個回答。
端著茶的二月紅和眼神不善的陳皮都微微怔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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