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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休咧嘴一笑,滿麵玩味:“我堂堂懸鏡司銀鏡掌掌鏡使,可不至於和天下九大魔道同流合汙。”
嗬嗬嗬。
顧言微點紅唇,絕美的臉上有著幾分調侃之色浮現:“陳兄,這懸鏡司間,你似乎最是沒有資格這般說吧?”
她輕輕一笑,話語曖昧:“‘修羅雷刀’手中多少亡魂,&nbp;&nbp;我可是很清楚的。”
陳休淡淡道:“本官一心為朝廷,縱然背負世間惡名,也無所畏懼。”
“陳兄還是莫要逗奴家笑了。”
顧言輕輕抿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口中呢喃,纖纖玉指輕點。
那寒月寶壺之中,有聖潔如月光般的清河湧出,落入她掌心的玲瓏玉盒之中。
“陳兄,&nbp;&nbp;這帝流漿,你我平分可好?”顧言淡笑著問道。
陳休眼眸微眯,略有思索後,緩緩抬手。
他掂量著那清冷無比的寒月寶壺,倒是顯得頗為平靜:“可以。”
“陳兄,你剛才莫不是想殺了我吧?”
顧言有些幽怨地開口,似都有著幾分哭意。
梨花帶雨之貌,倒是我見猶憐。
“怎麼會呢?”
陳休摩挲著下巴,眼中有著幾分戲謔之意:“我隻是在擔心顧言姑娘啊。畢竟姑娘是為魔道嫡傳,若是不小心遇到那懸鏡司,那這路上可不會太平啊。”
話語平靜,但卻有著幾分肅殺冷意。
顧言眼眸如水,臉上似乎染上一層紅霞,貝齒輕咬紅唇,故作羞澀地開口道:“原來陳兄如此關心小妹,言兒都有些愛上你了。陳兄,不如和我回宗門廝守如何?”
言語間,臉頰紅潤,美豔不可方物。
陳休卻是頗為玩味地輕哼了兩聲,&nbp;&nbp;似笑非笑地道:“言姑娘,這還是算了吧。你們‘**道’的玄女傳人,我可是承受不起。指不定哪天,就被你們吸乾橫屍荒野了。”
**道,上古宗門,祭拜九天玄女為祖師。
內有“玄女”和“大歡喜菩薩”兩大支脈。
在江湖歌訣之間為“九魔開亂世”之一,當世最有盛名的九大魔宗!
“那倒是言兒和公子有緣無份了。”
顧言故作惋惜地歎息一聲,眼眸之間有微光流轉:“不過,陳兄途徑此地,難道是為了那天書碑之事?”
說著,她輕搖玉指,調笑道:“若是如此,那可惜了。天書碑的名額,太過珍貴。多少青年才俊都爭取不到,陳兄怕是要失望了。”
陳休淡笑一聲,緩緩道:“那倒是要讓言姑娘失望了。宗門自有長輩安排妥當,不勞費心。”
長輩?
饒是顧言,此刻眼眸之間也有著幾分明媚之色。
江湖上的信息,那可是清清楚楚。
“修羅雷刀”陳休,長於天業府,至今踏入武道不足一載。孤身修行,為懸鏡司掌鏡使,未有師承。
難道,他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
……
落霞山。
晨光散落,映照天邊通紅。
有儒衫長發的兩道身影,自那山間而下,止步於落霞山口!
步履輕盈,氣若山淵。
“張禮老前輩,晚輩有禮了!”
“白軒老前輩,在下神武門弟子,多謝昔日指點之恩!”
兩位老者一路所行,皆有江湖之人抱以敬意。
這兩位,可是鎮守落霞山的老前輩,為人和善,指點了多少正道的晚輩後進,名聲頗好。
“老張,其實你用不著陪我一起的。”
名為“白軒”的老者緩緩開口,目光看向遠方,話語深沉。
“咱們倆這麼多年的好友。看著你家的那丫頭哭的那麼傷心,我這作為長輩的也於心不忍啊。”張禮捋著胡須,話語之間有著幾分感慨之意。
白軒微微閉眼。
眼眸之中,那有些瘋狂的女子身影依舊清晰。
他的話語間多了幾分森冷的殺意:“我家那丫頭,雖然驕橫了點,但本性還是好的。如今因為這陳休狗賊,這般哭天搶地!我這做長輩的,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