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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共工,我是來談條件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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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隨意單獨出現都沒問題,甚至於現在老者都能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情,拉著張珂跟他所謂的老師說道說道。

相比於一個注定能在醫道路上繼前人之所學,開後世之道途的苗子而言,相柳真不重要。

畢竟,不論你管不管相柳就躺在這兒。

大禹的斬殺已經斷絕了它一切可以複活的希望,一坨注定的垃圾罷了。

就算情況再壞,也無非是眾帝之台腐蝕加重,相柳屍身的汙染外泄罷了,反正這片大澤除了炎部落跟一些喜好濕毒的蟲獸之外,蠻荒的其他存在都恨不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畢竟,相柳已死,死去的屍身,汙穢之力再怎麼強大也難以彌漫蠻荒,隻局限在一塊狹小地區的話,沒人在意。

畢竟,蠻荒類似的禁地並不在少數。

但組合起來,尤其是在特指某位的時候,就有些難辦了。

甚至都不能說是難辦,基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蚩尤是誰,九黎部之主,曾經跟黃帝爭奪人王的猛人。

當然,八位人王幾乎每一位上位的時候,所處的環境都談不上風調雨順,不是人族自身的爭奪,就是上古整體環境的混亂,就好像世界本身刻意對人族的試煉一樣.

但黃帝上位,絕對算得上是諸位人王之中,最為艱難的一位了。

蚩尤原名尤,而按照上古人族姓名的習性,或者在名字前麵還能加上一個炎姓。

因為,最初蚩尤其實是炎部落的人,對,就是後世炎黃子孫的炎字。

最初的蚩尤跟神農同樣都屬於炎部落,一人能征善戰,討伐四方不臣,而一人嘗百草,解百毒,專門負責族人的生活跟後勤,而也因為這兩位猛男的存在,當初炎部落的膨脹速度幾乎呈現一種躍進式的速度。

哪怕是人王本部也比不上炎部的強大,而當時的人族經曆了燧人,有巢跟伏羲三位的維係,已經在蠻荒之中有了足夠自保的實力,而炎部的強大也象征著人族正在向接管蠻荒的方向邁步。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代的人王應當在炎部中誕生,而神農的威望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代人王。

(這裡沒有不尊敬神農的意思,隻是三皇五帝過於混亂了,各種曆史記載上位置排序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所以我直接用燧人,有巢跟伏羲的搭配,五帝是黃帝,顓頊、堯、舜,禹,神農跟蚩尤在本書中統一采用九州三祖的地位,隻是黃帝是最後的勝利者,不同意見沒關係,反正幻想,彆罵太狠)

言歸正傳。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發生了。

某一天,蚩尤做異夢奉天之命以討伐不臣,此事跟神農商量後,因為後者認為人王應該是靠人族各部推舉,而不是征服,雙方不歡而散,不久之後,碩大的炎部因為兩位領頭者的分歧,被分裂成了炎部跟九黎部。

而在分裂之後,蚩尤厲兵秣馬,在做好準備的第一時間就掉頭征服了曾經的炎部,並且開始鯨吞周邊的部落,意圖一統。

失敗的神農跟有熊氏湊在了一起,阻擋蚩尤的暴行,之後便是眾所周知的涿鹿之戰。

當然,涿鹿之戰隻是雙方的戰爭中,起到決定性勝負的一場,在這之前焦灼的戰況甚至綿延了無數年,但最終蚩尤不敵受眾神相助的有熊氏,被黃帝跟應龍斬於涿鹿.

勝利之後,眾神給蚩尤起了一個蚩的噩號,寓意醜陋、無知的蟲子,這也幾乎得到了除了九黎跟炎部外的大多數人的認同,但緊接著蚩尤怨氣迸發,諸神不能治,為了安撫對方,黃帝接納諫言給安了一個兵主的名頭,掌管兵戈跟戰爭之事,又用了諸多手段才勉強將此事解決。

後來,就是認為天命在炎的炎部跟裹挾戰勝之功,得到眾神相助的有熊氏之間的戰爭了,至於結果已經是眾所周知,炎不敵黃,落敗之後,不滿意結果的刑天大鬨封帝儀式,塑造了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的傳說

外界人或許因為史書的記載,以及曾經的廝殺對於蚩尤多有惡感。

但作為炎部血脈的老者卻對此看得很透徹。

暫且不提當時強大的炎部一夕之間裂開兩半的古怪之事,其中原因不論如何,已成定局的事情幾乎無法更改,但後來蚩的名號,這玩意兒就是眾神謀劃的一場赤·裸·裸的報複,為了報複曾經身為炎尤時,對山海萬族的屠戮,以及對眾神的欺壓。

不然,那麼多用來形容暴虐無道的字都不采用,偏偏取用一個蚩字,為何?

還不是因為.

當然,蚩尤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歲月,他再怎麼強大也總不能從墳墓裡跳出來,拉著人說理,老者無需顧慮太多。

但也都說了,蚩尤已死,那眼前這個蚩尤親傳的弟子又是從哪兒鑽出來的?

要知道,父母這玩意兒可以胡認,畢竟這是在上古,而不是後世。

在這蠻荒的大地上,繁衍活動並不是誕生子孫的唯一選擇,甚至於拉個手,踩個腳印都能莫名其妙的懷孕產子,更彆說像血液這樣富含自身血脈的物質。

隨意一場廝鬥,丟失的血液說不準在命運的造化下就會誕生一個全新的生命,野孩子的數量真不算少。

而相對人族來說,山海萬族中,此事更為廣泛。

不然那麼多的龍種,異獸血裔是哪兒來的,真不能靠辛勤播種吧,這玩意兒,哪怕是龍也扛不住龐大的消耗,更彆提在世界的懲罰下,生命本質越高的存在,在繁育子嗣上就越發的艱難,哪怕是幾百年如一日的不出門,也未必就有機會能懷上一胎.

但血脈關係能夠隨意的延伸,可師徒這種就不是張張嘴就能解決的了。

正常時間線的蚩尤已死,但彆忘了,上古一分為八,五帝時代的蚩尤死的透徹,但三皇時代的蚩尤還活的好好地,哪怕因為規則的限製,對方無法跳躍到五帝時代現身,但倘若貿領的行為激怒到對方的話,隨時下一刻都能有一條黑手瞬間將人拖走教育,甚至就連帶著推動此事的自己也難逃厄運。

不用懷疑蚩尤的性格,因為他但凡是個綿軟的性子,也不會使得蠻荒眾神倒戈相向,全心全意的輔佐黃帝把他推平。

麵對這種強行攀關係,打名頭的事情,這位必然沒有容人之心,哪怕是人族自己人。

而看著這風平浪靜的眾帝之池,顯然張珂的回答中並沒有摻雜著太多的假話。

所以說,蚩尤真的掙脫了束縛,以另外一種難以察覺的可能性複活歸來.

陡然聽聞到這駭人的消息,神色變換的不僅僅是炎部的長者,甚至於在一旁憂鬱的澤跟甲也顧不上自己那點兒小情緒,眼神全部投注到了張珂的身上。

不是,你還真跟蚩尤有關係啊?

那那個沒頭腦的樂師又是你的誰?

甲急促的想要問詢張珂答案,但他自身的氣卻被長者截流,五臟六腑死氣沉沉,導致整個人也如同死人一樣僵硬,死板,口不能言,人不能動隻是外在的表現。

時間如果達到一定限度,自身氣機無法流轉,他的身軀也會自認為死去,而後開始腐壞。

當然,上古人族身軀堅韌,而甲又是極其強大的勇士,短時間的停滯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影響,隻是現在長者被張珂一句話激的像潑了盆冷水一樣,興趣全無。

跟蚩尤搶弟子,彆說他做不到,就算是那位正牌神農來了,也幾乎沒有可能,或許張珂的自願能扭轉這個結果,但顯然,對方對於弟子這個身份甘之若飴,想從張珂這邊攻破防線難度也算不上簡單。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適合炎部傳承的後輩,但卻發現已經被人早早的捷足先登,長者心中的失落根本掩藏不住。

而既然已經沒了成功的可能,對甲的限製也沒什麼理由了。

隻見長者隨手一抓,便從甲的身上拽出了幾根半透明的長針,隨著前者鬆手,針具陡然潰散,化作無形的靈機潰散到空氣之中.

“呼!”

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甲略帶畏懼的看了一眼長者,腳下微動,朝著遠離對方的方向走了兩步,隨後才急吼吼向張珂問道:“蚩尤是你的老師,那你跟無頭氏又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斷頭之法是跟我祖也就是防風氏學的。”

隨著張珂的一句解釋,現場的三人都鬆了一口氣。

僅僅隻是一個蚩尤就已經足夠駭人了,張珂真要是再跟刑天扯上關係,那.磨頭反派放在他身上並不適用,但稱一句腦後有反骨毫不過分。

而且,人族雖然不講究什麼父債子償,但蠻荒的那些神靈異獸可不講究這些,如果傳出去,恐怕他們連回王城的機會都不會有。

不用懷疑蠻荒異獸對於蚩尤的痛恨跟畏懼,那是刻印在血脈傳承中,代代相傳的記憶。

是哪怕飛蛾撲火,都得泯滅的不留殘渣的深邃怨恨

而在獲知結果之後,甲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什麼,而是低頭思考起來。

從張珂親口承認他跟蚩尤的關係的那一刻起,這件事,就變的相當麻煩了!

不用懷疑蠻荒消息的靈通性。

即便其他存在,在偷聽方麵上比不上萬事通的白澤,可一旦提起相關詞彙,並脫口而出的話,基本立馬就會有諸多目光投射而來。

現在之所以風平浪靜,有可能那些存在還在確定消息的真假。

畢竟,張珂所牽連的不僅僅是一個已經死去被鎮壓的蚩尤,還有如今正意氣風發的防風氏,以及現如今的人王——大禹。

如果不是必然的把握,這種覆滅九族的想法還是要慎之又慎!

更何況,他們所處的相柳大澤,再加上眾帝之台的存在,哪怕再膽大的,也不會選擇在這地方動手

一切還有時間!

而在甲思考著,該怎麼把張珂安全帶回王城的時候,縮在角落裡的澤卻開始向長者介紹外麵的情況。

聽到眾多相柳血裔的出現,這位接連接受打擊的老者,少見的控製不住自己的神情。

“這怎麼可能,相柳之毒腐蝕一切,哪怕是這傾山海之力打造的水池,在數十年的消磨中也被腐蝕的麵目全非,它的血脈怎麼可能被其他物種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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