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可能性是,鏖戰數日之後,被其拿下,捆綁四肢,像扛豬一樣帶回炎部中圈養起來。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揍。
沒事兒還得被按著檢查紋理,這換誰誰受得了啊!
隻是相比於外界其他存在那沉浸在回憶中的複雜思緒。
當下的大荒,太行山神在短暫的啞然之後,便被強行拉入了激烈而血腥的搏殺之中。
雖然身上的皮肉傷在這期間已經徹底愈合,但麵對那比之前還要沉重,且裹挾著愈發暴虐的蠻力的戰斧,祂的一頭鬃毛已經根根炸起。
但輸人不輸陣,祂嗬笑一聲,看著張珂道:“怪不得前些時日無頭氏暴動,原來根源在你身上,嗬,憑兵器之利?蚩尤的臉都給你丟儘了!”
嘲弄的言語等來的是更加暴虐的劈鑿。
“轟!”
大地在不住的哀鳴。
於太行山神而言,六臂緊握也仍不能讓那暴虐的力道鬆散分毫。
刹那間隻覺得虎口一痛,那僵持的巨斧便脫手而出,朝著西北飛馳而去,落在了一處偏僻的地界,劈開了一座山頭之後,深陷其中。
而與此同時,麵對長驅直入的戰斧,太行山神隻覺得頭皮發麻!
祂雖在認清乾戚的時候,就已知自己下場不太美妙。
但卻從未預料到,僅僅不過是第二次的交手,自己就會被繳了兵刃,空手對敵。
乾戚的鋒銳,祂自是不想品嘗的!
哪怕是借助斧刃臨身的時候,祂也可以狠下心來,以傷換傷。
但彆忘了,乾戚,乾戚,一斧一盾。
戚為斧,增益其凶。
乾為盾,補益防禦。
按照那些個曾跟刑天交手,而後僥幸逃脫炎部奴役的存在的轉述而言,乾會因攻擊的強弱來為持有者加強全麵防禦。
而這也是蠻荒忌憚,恐懼刑天的緣由。
不然真是個玻璃大炮的話,哪怕這玩意兒的上限再高,也頂多是忌憚,還劃歸不到恐懼的行列。
心中念頭直轉,而外在的山神卻做出了當下最適宜的舉措。
退避,且阻攔。
刹那間,山神周遭的空間猛的掀起了劇烈的浪潮。
遠遠望去,好似一道遮天蔽日的沙塵暴似的,磅礴的土色喧囂塵上,於一片昏黃中驟然凝成一座虛幻的山峰。
這是作為神靈的基礎能力,也是最強手段——權柄加持,合二為一。
但祂顯然遺忘了些什麼。
當那座虛幻的山峰出現的時候,張珂肋下左手掌心裡的蒼玉發出了一道暗沉的光芒。
刹那間,那些本因太行駕臨而被調動的大荒地氣瞬間不複先前的活力,而本來趨於完善的山巒驟然停止了凝結不說,隱約間還有崩潰的跡象。
但在這之前,具備自動導航功能的戰斧早已經驅使著張珂的手臂轟然砸下!
暴虐的力道一擁而上,那朦朧的山影直接化作漫天的地氣潰散。
而殘存的力道勢如破竹一般直接砍在了那先前破裂的胸甲處。
山神隻覺得胸前一痛,整個人便化作滾地葫蘆,伴隨著一陣煙塵彌漫,碾平了數百裡的坎坷山川。
“還可戰否?”
直到此時,張珂才說出了開戰以來的第一句話。
那猶如雷震一般的動靜響徹大荒,後又傳到了山神的耳中,本就因胸前猙獰的傷痕而喘不過氣來的山神,聞言之後猛的抬頭看了張珂一眼。
看著那微蹙的眉頭,跟意猶未儘的麵目,一口怨氣沒憋住,“噗”的一聲噴出了一道血霧。
啊這
說實話,張珂真沒說垃圾話的意思。
隻是好歹也是一方古老的神靈,即便名號不怎麼響亮,但像禺那樣過個十幾招的應當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