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夠的殺戮下,他早已經見識到詭神們為了逃命那層出不窮,完全無法預料的逃生手段。
張珂並不介意它們的小花招,但前提是不能白票!
你想要走可以,總得給守關BO來點兒福利,在如今稀少了許多的幽冥背景下,張珂不要求千八百的詭神作為墊背,但至少在對方被他玩死之前拉十個八個墊背的來分散張珂的注意力,如此他也不介意手稍微鬆些,給對方一點捉迷藏的時間。
但像廟詭這樣當帶路黨的空手白票,他無法接受。
咱分分鐘幾十個詭神入賬的人物,是缺你帶路的這點兒收獲?
被這蒙頭蒼蠅帶的到處亂躥的結果,甚至還不如張珂一個個點名來的痛快。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轉瞬間的功夫,虎魄就將逃竄的廟詭吮吸的一乾二淨,一抹暗淡的流光自刀柄處一直蔓延到斷裂的刀尖。
閃爍的光澤雖然一閃而逝,但重新召回虎魄的張珂仍是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這沒撐了兩斧的廟詭居然能促進虎魄完成一段提升是他沒想到的。
關鍵是經過了數十日的廝殺,成千上萬場大大小小的戰鬥,所有敗亡在張珂手中的詭神,除了極少數肉質鮮美,物種稀奇的詭神之外,其他的絕大部分包括真靈在內的身軀全部被投入到了對虎魄的提升當中。
數十日間,虎魄上的閃光從一開始的暴飲暴食,到現如今積蓄許久才勉強給個麵子意思一下。
其吞神噬詭所積攢的磅礴能量直接將這封存了無數年的凶兵拔高到了僅遜色於當初涿鹿開戰前的狀態。
純粹的以數量來彌補質量。
而有詭神們的貢獻,虎魄在張珂的手中也不再是戰鬥時的補充手段,甚至是在無法積攢乾戚被動的對手麵前,如今殘缺狀態的虎魄反而要比乾戚更加好用,也更富有殺傷力!
隻是,一來張珂習慣了乾戚暴力的劈砸所帶來的手感回饋,二來有留一手的習慣讓他下意識的隻用虎魄來完成致命一擊,雖然他也不知道留這一手究竟要用來坑誰。
但反正當前的壓力不大,留就留了唄。
將小吃一頓的虎魄收回道具欄中繼續休息,頭頂蒼穹的張珂俯瞰著四周燃燒的大地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差不多是時候了!”
而後下一瞬:
“轟!”
無窮的火光自張珂的身上升騰而起,爆裂的熱浪化作滔天的洶湧吞沒了周遭的一切!
臭名昭著的,跟惡尤稱謂一同在虛空中廣為流傳的,由三昧真火,炎帝火種,以及金烏大日跟人族憤怒構成極賦張珂特色的火厄全功率迸發。
隻一瞬間,幽冥天地再度點亮。
然而不同於之前的大日與星光,此時拓張的火海暴虐,凶戾,那股覆滅萬物,摧毀眾生的癲狂意味直叫所有的旁觀者都瞠目結舌。
灼燒的烈焰自張珂的腳下為起始,吞沒,消除途徑的一切事物。
以燒熔萬物的高溫將這片大地上的一切都煆燒成最原始的物質.
大地在熔化,植被枯死,滾滾白霧在烈焰中被烘乾“水分”,而那些逃竄的,隱藏的詭神更是愈發急促的逃亡。
但有落後者便會被無情的火海吞沒,在高溫的炙烤中逐漸化作飄離的灰燼,唯有點點微光墜落於地,滋潤著這片遭到火厄炙烤的天地,但即便如此,仍有一部分散發著微光的詭神精粹從四麵八方靠近張珂,最終在他的身軀附近隱沒不見。
片刻的功夫,足夠尋常人漫步一生的萬裡疆土便被烈火焚成流淌的熔岩。
流淌的熔岩不時迸射著熾熱的火星,而連天的火海早已經隨時間推向遠方,與之一同的還有無數詭神淒慘的嚎叫,謾罵都一並漸行漸遠。
而作為這一場湮滅的罪魁禍首,張珂虛眯著雙眼雙瞳無神的眺望著遠方的蒼穹。
如此效率可比他之前一個個獵殺來的痛快,迅捷許多,而也能趕上天庭那群老登們口中的時間限製。
可張珂不是個大公無私的性子,自難免在公務中尋求點點便利。
要知道,他自西王母那兒得來的,不知道耗費了多少靈藥熬煉的不死藥仍在張珂的腦海中盤踞,在這之前的多番鏖戰隻不過讓這顆堪比他腦袋大的彈丸削弱了表皮的一層。
算不上淺薄,但跟頭顱大小的丹丸本體而言,一指的厚度還算不得什麼。
且張珂的不死藥區彆於他所認知的大部分丹藥,其逐漸濃縮,向內高能的排布方式使得張珂在消化藥性這方麵略顯得後勁兒不足。
如此,他不得不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嘗試一番。
效果麼.也還算不錯?
在他無神的雙目一角,一個略顯虛幻的屏幕正在輕微的閃爍著:
【基於大量能量的消化(戰爭側屠滅側),人物相關缺損得到補充,你的血脈得到了少量調整,你的血脈成長速度現調整為1:2.1(近成年下調)
你的血脈成長進度獲得了新的調整(13.1~14.7)(本相身軀:213524(米))相應屬性,法術加成請點擊此處查看詳情.】
以不足人間一年的時日,讓如今日漸厚重的血脈刻度再增加近乎兩個單位,哪怕是加上北海跟極西之地的行走也才不到兩年。
對此,張珂也不得不稱一聲急速。
但相比於遊戲跟天命逐漸縮緊的時間跟越來越多矚目在他身上的目光而言,這個速度並不能讓他滿意。
他需要更強大的對手來推進這份進度,他迫切的需要解決了不死藥的束縛完全解放自己的戰力上限以備即將爆發波及整個九州的風暴。
甚至單純的為了自己,他也必須提升這個速度,讓自身有充足的準備來應對一切風險。
如此,張珂放棄了一個個挑選詭神們單獨鏖戰的方式,以自己最擅長,也是最簡潔的方式來平息這場幽冥的騷亂,順便作個挑選。
他知道以幽冥的底蘊,能拿得出手的不至於隻有寒浞,夏桀這兩個人族的菜狗,漫長的歲月中必然有足夠分量的大魚潛藏在這片天地的深處默默等待著。
而這一把火,為的也是逼出這些個大魚,在烈火燃燒的同時,再推張珂一把。
畢竟回到人間的話,可就沒這麼豐富,且魚龍混雜的福利再讓他享受了.
“吼嗚嗚!”
乾戚跟血肉之軀劇烈的碰撞使得遼闊的岩漿海掀起劇烈的動蕩。
足有萬米高的巨大岩浪在經數十萬裡的傳遞後所化的千米浪潮拍在詭門關的城牆上仍使得龐大的詭門一陣搖晃,無數鑲嵌在其中的惡詭冤魂發出了瀕臨死亡的淒慘嚎叫。
鬱壘神荼看著巨浪過後被灼燒的坑坑窪窪,結晶化的漆黑城牆,互相對視的眼中都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
而在遙遠的幽冥之中,浪濤迸發的原點,那擎天的身影腳下卻有一個尾似團扇,口闊,周身紅毛的怪物掙紮不休。
好似盆地的血盆大口幾度回頭撕咬在張珂的小腿上,新生的獠牙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淺顯的傷痕,絲絲鮮血流淌而除,密布著無數尖刺的舌頭貪婪的舔食著這些來之不易的補品。
然而,下一瞬這個大口舔舐的怪物猛然間瞪大了雙眼,就好似在一堆美味中品嘗到一條罐頭鯡魚的人類似的,猙獰的麵上露出了扭曲,惡心的神色。
一股紫黑的色彩正透過毛皮緩緩沁潤那張揚的紅毛,身軀異變產生的劇痛讓這頭惡獸瘋狂的掙紮起來。
張珂冷漠俯瞰。
巨獸的掙紮絲毫不能掀翻他宏偉體態所帶來的壓力,激烈的對抗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變成了微弱的玩鬨,甚至那醜惡的麵龐上還露出討好似的神色,伴隨著口中小狗似的嗚鳴,給人一種醜萌的反饋。
但對這蟎蟲借九州法理竄編出來,甚至讓靈山配合宣傳的玩意兒張珂真生不出半點兒心慈手軟。
先天的濾鏡讓他看待這所謂旱魃進化的屍吼有一種嫌惡的感覺。
雖然這隻吼所彰顯的力量甚至超過了夏桀,從四麵八方抽調而來的磅礴國運讓其迸發出越階的力量。
但蟲子就該死,更何況他本就是為殺戮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