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著急啊,餘烈咱先不說,嘉琪你難道都不相信嗎?”
“相信什麼?嘉琪懂什麼啊?那王八蛋就是看她什麼都不懂才故意下手的!”
萊陽感受到李良鑫的憤怒,同時,也在憤怒中感知到他的自卑。
這點,萊陽深有體會,當初自己麵對宇博時也是這樣,對方的財富和優越的身世讓人感到無力,這種情況下隻要他一靠近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會產生強烈的危機感,從而讓人變得憤怒。
好像隻有憤怒時,才能證明自己是個男人!
這很可悲,可這……也是現實。
李良鑫還說自己聯係不上嘉琪,對方電話關機了,而千櫻幾次也幫自己搭線,可餘烈以電子產品輻射性大為理由,拒絕了。
他越說越憤怒,萊陽也隻能一個勁的勸,直到李良鑫完全昏睡過去。
……
回屋後,萊陽又一次感到頭暈目眩,前幾天沒好利索的高燒又轉成了低燒,迷迷糊糊中,他又做夢了。
不過這次的夢很奇怪,他在夢裡看到了鐘樓,看到了細碎的春雨,以及在一片荒草地旁,有一個蹲著哭泣的女人。
他以為是恬靜,可等對方轉過頭,慢慢朝自己走來時,那張清秀的臉頰才由朦朧變得額清晰,是袁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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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麼一直哭,一直哭,一句話也沒說,直到陣陣清風壓彎了片片荒草,袁聲大也就消失了,萊陽夢裡的情緒特彆低落,說不出的壓抑感。
一直等他醒來後還不斷回味夢裡的畫麵,他不理解,為何現在馬上過冬,自己夢見的確實初春,另外,目前這紛擾的局麵,夢見的不是嘉琪,更不是恬靜,卻是袁聲大……
到底,有什麼寓意?
四天的時間眨眼而過,而萊陽自己和恬靜也在不知不覺中,冷戰了四天。
等他們再次見麵時,已經是在上海浦東機場外,恬靜穿了件淡藍色風衣,雪白的脖子上係條紫色絲巾,身材高挑出眾,麵色卻冷若冰霜。
萊陽一眼就認出,去年這個時段在雲彬樓頂第一次相遇時,她穿的就是這件風衣,繼而也想到,相識一年的紀念日,也在冷戰中就這麼晃過去了……
見麵時,恬靜先和李良鑫打了招呼,隨後才問萊陽簽證和身份證都帶好了嗎?
語氣中透著冷淡。
因為李良鑫也在,所以萊陽也沒和她多聊,確認好隨身物品後,三人一同登機。
恬靜給他倆訂了連座,而她自己則坐在走廊另一頭,直到飛機起飛,她也沒回頭往這邊瞅一眼。
看著飛機緩緩離地,駛入雲層,萊陽眼裡的苦悶被雲海能衝散些,他轉頭看了眼恬靜。
可能是因為頭等艙貴,恬靜旁邊剛好空了個位,她就一個人安靜地望著窗外,隻剩下絕美的背影對著自己。
秀麗微卷的長發披在淡藍色風衣上,那種典雅高冷的氣質,一如初見時模樣。
真的,整整一年過去了,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她再穿上這件衣服,是有什麼深度含義?
萊陽越看心裡越急,跟貓撓似的,這一刻特彆想坐過去和恬靜說說話,特彆想!
而就在此時,坐在外側的李良鑫把腿往裡一收,麵色如水的望著前方,淡然道。
“貓逮耗子都拿不出你這套動作鋪墊,想去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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