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任何文本記錄包括物品。神之鍵,統統在原有的兌換基礎上提升五倍的兌換價格。]
“該吃晚飯了,注意勞逸結合。”瓦爾特將幾份物資待到列車三人組麵前。
“楊叔,你已經沒事了麼?”三月七關心道“這種事肯定難以接受,要不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
“有什麼事?”瓦爾特疑惑道。
在星、丹恒、三月七不解的目光中,瓦爾特臉上的滿是平靜。
三月七鬆了口氣“看來楊叔也意識到了,這個奧托是個好人,不用那麼緊張。”
“奧托是誰?”
瓦爾特微笑著問道。
“楊叔?!”
他的回答讓眾人有些呆滯,再看其困惑的表情
“開個玩笑。”瓦爾特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隨即轉而嚴肅道
“當務之急,還是搜集齊神之鍵並妥善處理,最好還是想辦法,不要與那位星神扯上關係。
那種體量的存在,或許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笑,卻能在整個宇宙掀起覆滅文明的浪潮。”
“不錯。”布洛妮婭走了上來,她眉宇中帶著疲倦,說道
“波瀾壯闊的曆史雖然震撼,但現在的雅利洛沒有天命,也沒有神明的庇護。”
雅利洛因為此事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度,其帶來的影響,也讓她這位大守護者心力憔悴。
“還是不要太認真的好,就像楊叔說的,勞逸結合。”三月七朝布洛妮婭說道“萬一都是歡愉星神在愚弄大家玩呢?”
星瞄了眼三月七,重複道“是歡愉星神在愚弄大家玩。”
“”三月七眨了眨眼“彆學會我說話了”
“你沒注意我是陳述句麼?”星反問道。
三月七歎息道“你好煩啊!”
相比起這邊的打鬨,黃泉看著手中的鳴刀,又抬頭看了眼天邊那一輪虛幻的大日,顯得格外安靜。
“瓦爾特先生說,在他家鄉,有長相和名字都一樣的我們是戰友關係。”
聽到聲音,仿佛跨越了漫長的距離歸來,黃泉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現在。
“打擾了,我隻是有些好奇,黃泉小姐。”布洛妮婭與其視線相觸的刹那,感受到一抹褪色灰劃過“你在旅途中也見過和我們相似的人麼?”
黃泉看向那名大守護者,以及對方身旁的女孩,陷入思考。
“這問題要想這麼久麼?”希兒問道。
“真與命相似的刀,我倒是記得。”黃泉有些木訥,道“相似的人,大抵也是見過的,我能想起與他們相處時獲得的慰藉,正如此刻一般。”
希兒叉腰的手緩緩放下,她忽然發現對方空洞的眼底如一灘死水,愧疚道“抱歉”
“不必道歉。”黃泉搖搖頭,有感而發,說道
“夢沒有意義,賦予其意義的是生命的底色,如果色彩是一片虛無,夢也隻剩下黑白的空殼。
這裡是一片憶域,一處夢境,到處都遊蕩著黑色的影子,還有散落在各處的憶泡。
可我卻感受到這裡沒有溺水者,它們的存在將這片夢境填充上了各種顏色”
布洛妮婭和希兒不太明白。
身邊的黃泉也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拿出一把紅色油紙傘,並將其打開,站在了兩人的中間。
“下雪了。”
她話音剛剛落下,墨汙般灑落的無數黑雪像一朵朵灰燼,鋪天蓋地的從天上落下。
冰冷、黑暗
近乎是在所有人繃起神經的刹那,永夜降臨與火光映天的雪原重疊在一起,伴隨著劇烈的轟鳴之聲。
鐵幕陰雲之上。
一輛冰冷的鋼鐵造物自璀璨的幽藍潮汐中疾馳而出,周身與空氣摩擦裹挾燎原的烈火。
“第二神之鍵”瓦爾特握著手杖,朝前方走了兩步,回頭說道“該行動了。”
克萊恩戴上禮帽,準備帶著路明非離開,卻突然感受到極為強烈恐怖的靈性預警。
“奧托!我的前任上司~,能在這裡看到伱簡直是太好了!”
一個人形黑影在低語。
祂出現的毫無征兆,聲音清晰地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甚至使人不自覺地開朗起來。
羅刹額頭滑過豆大的汗珠,他用眼角餘光看著那貼在自己身後的存在,滿是不敢置信。
“主教大人,你也是來參加葬禮的麼?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因為你是個念舊的人,所以我找了很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祂的話沒有說完便消失了,蘊藏世間一切因果秘密的鎖鏈從虛空貫出,卻什麼都沒有捆到,徒留下幾道毛骨悚然的笑聲。
場麵一時間陷入死寂,直到有公司員工跑來“無法退出憶域夢境了!”
蒼穹之上,一輪黑色的太陽不知何時高高掛在了上方
越來越大。
微暗的潮汐洋流在所有智慧生命的耳畔浮現,那輪黑日中像是有一片黑暗的海洋。
嗅覺、味覺、喜怒哀樂一切都在失去意義,步入永恒的死亡。
有人想起了那位星神方才的話,腦海不由產生一個不合時宜的疑問
——這是誰的葬禮?
黑暗被電光所撕裂,燃燒的參天之樹數十裡外。
這座被稱為羅德島的‘新手村’,已經擠滿了烏泱泱的人群,若非經過一輪殺雞儆猴,此刻早已發生各種暴動。
號稱絕對安全的夢境遊戲竟然無法退出?
意料之外的情況讓被困於此的玩家們感到恐懼。
公司和仙舟聯盟也隻是維持秩序而不作出具體解釋,唯一能讓人安心地方在於,那無數黑影的海潮,被幾名令使抬手鎮壓。
雖然也有人懷疑是不是公司和仙舟刻意而為之,不想讓參與者們帶走自己的戰利品,逼迫所有人上交所得。
但此時此刻,為了能夠儘早出去,避免卷入某種天大的事件,確實有很多人開始將搜集到的事物,甚至神之鍵、金色的特殊憶泡進行兌換。
至少星際和平公司這個富哥給出的價碼能讓人接受。
咚
兩枚金色的憶泡作為代幣,被陸續投入機器之內。
其中一枚憶泡來自於一名神裔。
從失蹤的第十一神之鍵開始,天命教會內部開啟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清查,擁有進入密庫權限的幾個種族互相猜忌,最終
於造翼者更名的天翼種領袖駐地內,找到了遺失的神之鍵。
又因某名雲騎死於衝突之下,導致了教會進入內亂狀態。
原本用於存封的神之鍵,也在各自最高權限者的呼喚下,變成了爭端的武器,改造星球居住環境的計劃也因此擱淺。
自黑暗紀元走出不過百年,這名神裔親自見證了天命教會走向沒落的全過程,被愧疚與自怨的情緒充斥的她,在一個清晨的早上,在太陽下選擇了自裁。
但眾人也從對方的記憶裡得知了一個關鍵信息。
天命教會原本該於琥珀紀2158紀第一年,使用第二神之鍵開啟通往量子之海的通道,並將其餘十一柄神之鍵帶上,查看獨斷黑暗紀元的主教狀態。
第一種情況是奧托·阿波卡利斯被黑神,也就是黃昏古獸的負麵神格所侵蝕,這時就需要十二名律者將其打倒,賜予其安息。
第二種情況則是其完成了‘光’與‘暗’的同調,並成功掌控了樹的末梢,那時同樣需要十二柄神之鍵交予主教容納,幫助其蘇醒。
另外一枚則來自於一名曜青雲騎。
自逃離星震的豐饒星域之後,他們便來到這顆名叫雅利洛星球,但受製於科技技術還未恢複,通訊設備也全部報廢,無法和曜青仙舟取得聯係,因此加入天命教會以報恩情。
在神之鍵失竊案中,他們根據線索和信息前去曾有舊怨的造翼者領地搜尋。
果不其然,發現了造翼者手腳不乾淨的證據,在撤離的過程中,一名叫守州的雲騎為掩護其他人死在了對方領袖手中。
前麵倒是和已知的曆史相差無幾。
可最後
這名雲騎軍在戰場上倒下的最後一刻,忽然在腦海裡閃過一幅畫麵。
那是一具穿著雲袍,手握陣刀倒在地下遺跡的骷髏。
如夢初醒的他留下最後一句話,其中帶著深深的不解“守州不是早就死了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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