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霖：“.”
一名戴著銀色麵甲的男子正端著一個被紅布遮蓋的托盤，擋在蘇霖的前方。
“這本《太上忘情訣》第一篇，由應龍塔贈送給閣下。”男子飄然若仙，姿態從容，緩緩掀開絲絨紅布。
隻見其上麵.
空無一物。
蘇霖：“.”
男子微微發怔，旋即將絲絨紅布蓋上，看了一會兒蘇霖，說道：“失禮了，《太上忘情訣》第一篇已經送出去了，無相之空可以接枝，請允許在下以這枚娑婆星界的無相舍利作為歉意。”
在蘇霖期待的眼神中，他再次掀開紅布，可木質托盤上，仍然空無一物。
蘇霖：“.”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蘇霖還以為自己撞上了鐘離口中的好人NPC，結果這家夥像是變戲法接連失誤一樣，嘴裡說著一堆高大上的名詞，卻讓期待一次次落空。
“要不重新準備一下？”蘇霖提議道：“我閉上眼睛不看，你再檢查一下。”
麵甲男子明顯地愣住了，他凝望那空空如也的托盤，最後朝蘇霖微微一躬，往後倒退幾步。
這時，北武真仙與麵甲男子擦身而過，接過方盤的同時，盛放了一根像是翡玉材質般的珊瑚枝：“此物為生死苦海中的珍寶，贈予閣下。”
無有生死無有時光流逝的氣息流轉，仿若一片混沌。
蘇霖看向對方，說道：“道友還真是出手闊綽，不知是為了何事？”
“道友不要誤會，我乃這諸天城應龍塔樓的候選城主之一，北武真仙。”
北武真仙保持笑容，朗聲道：“在下喜歡結交朋友，特彆是這諸天萬界的傑出人士，此物權當見麵之禮，當然，若是朋友願意在此之後光顧一下應龍塔的生意，那自然是極好的。”
聽上去很有誠意，也好不掩飾自己其實是為了生意而結交朋友這一目的。
蘇霖想了想，從方盤裡拿過那根很有意思的珊瑚，又拿出一塊正方體的仙金放到方盤裡。
“交朋友可以，禮尚往來。”
“今日還真是認識了好幾位注重禮數的朋友，甚好，還未請教朋友姓名？”
北武真仙抬了抬手，像是沒有注意到此前蘇霖搞出來的動靜。
他掏出一枚與蘇霖從係統抽中令牌相似的應龍令牌，上麵寫著‘北武’二字。
蘇霖見狀，也拿出葉凡給他的身份玉牌，上麵寫著：“古月奧托.等等”
察覺後麵的夏冬青、趙吏正在接近，蘇霖在身份搓了兩下，將自己這些年慣用的藝名重置。
“貧僧唐三藏。”
令牌上的名字相當於半個實名製，是在其人生和命運中受到自己與外界都認可的身份，本命、道號、外號都能使用。
“原來是玄奘法師當麵。”北武真仙低頭看去，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三藏之名.三.葬？”
趙吏抓住夏冬青和王小亞的肩膀，使勁一抽使兩人的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並攔住兩人麵無表情地掉頭就走。
“你看錯了。”
壁爐裡燃燒著熊熊烈火，火光躍動，將整個房間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橘黃色調。
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幾幅藝術畫作，用於封存的玻璃映照著火焰，還有沙發上的女人以及.
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男人。
“很高興見到你回來，約翰。”
金色波浪頭的短發女人朝錘紋玻璃杯裡放入一顆球形冰塊，杯壁與冰塊碰撞的叮咚聲和木柴燃燒的劈啪聲響混合，緊接著就是液體逐漸滿盈的水流聲。
“加百列”
康斯坦丁拿起桌上的伏特加朝嘴裡灌了一口，冰涼濃烈的酒刺激喉嚨：“咳咳咳你是來幫我的麼？”
“這要視你的表現而定。”
她起身走到一旁，眼前的書架沿著一麵牆延伸，上麵整齊地擺放著各類書籍，從古典文學到現代，從曆史傳記到科學百科全書，紙張和墨水的氣味同淡淡的黴味混雜在一起。
“約翰，你惹出的麻煩太大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加百列的手指從書籍的背麵劃過，最終停留在一本聖經的書背：“他們還有那些爪牙都在找你，你隻有坦誠一切，我才能幫到你，當然，你那些小秘密也可以適當的保留一些。”
這個狗屎天使
“你在罵我麼？”
“我在讚美你。”
康斯坦丁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安吉拉警官還好麼？”
“她很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加百列頭也不回地說道。
“如果你把她當做祭品，我發誓，你和那個狗屎惡魔會一起滾回天堂。”康斯坦丁雙手搭在靠背上，冷不丁地說道：“到時候你會親自去神的麵前解釋。”
“你不了解祂，約翰.”加百列說道：
“祂對你們很寬容，人類隻要祈求原諒就可以犯錯，但祂也不會管這個世界究竟變得如何，祂平等的愛著一切，漠視著這一切。”
“激發人類真正的信仰，讓人類配得上祂對你們的愛，到了那時，約翰.”
“你也會得到救贖。”
她翻開聖經，來到約翰麵前坐下。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加百列盯著康斯坦丁，直到對方取出幾枚子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或許跟這幾枚浸泡過聖水的子彈有關”康斯坦丁與其對視，說道：“這是從聖路易斯大教堂的聖水裡取出來的子彈，你知道我沒有說謊。”
加百列捏住一枚子彈，放在代表神性的金色雙眸前細細觀察，眼裡逐漸出現一縷疑惑和不解。
康斯坦丁察覺對方出神，皺眉呼喚：“加百列？”
沒有反應，她隻是盯著那枚子彈仿佛神遊天外，右手手指出現輕微顫抖，幅度開始擴大，直至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恐懼。
“fahe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