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師神色微微尷尬，隨後他笑道：“彆站外麵，快進來吧。”
佩興絲依言進到房中。
這間低矮且狹窄的房間中，到處都堆滿了魔法材料和數據羊皮紙。
以及一張床，一張書桌。
然後就沒有其它的家具了。
佩興絲感覺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老師，我記得十幾年前，你不是在王宮當禦用魔法師嗎？”佩興絲難過得有些想哭。
在她的認知中，自己的老師可是魔法天才，不說要大富大貴，至少應該不愁吃不愁穿才對。
但沒有想到，居然淪落在這種地方。
她甚至能看到，老師的頭發全白了，皮膚也在發黃，看著極不健康。
這明顯是營養不良的狀態。
易大師撓撓頭，無奈地說道：“七年前葉婕卡公主叛亂，直接乾掉了她的父親當了女王，我因為沒有幫助她，而被遷怒，然後被趕出了王宮。”
佩興絲在弗朗西也聽說了葉婕卡叛亂的事情。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師會被連累。
她忍不住問道：“另外兩位大師呢？”
“他們一個往東邊去了木斯克城，一個去了喀山郡。我們也有兩三年沒有聯係了，想來他們也過得不太好。”
佩興絲難過得想哭。
她以為自己在克洛維家受到的不公正對待，已經夠苦了，沒有想到，自己的三個老師過得更加辛苦。
“基輔羅斯帝國就不是魔法師該待的地方。”佩興絲抹了把眼淚。
看著學生眼圈紅紅，易大師笑了起來：“彆傷心，其實這樣子也挺好。你知道我們最近有什麼重大的發現嗎？會改變整個世界的魔法理論。”
“什麼發現？”佩光絲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身為一名魔法研究人員，她對任何魔法發現，都沒有抵抗力。
“非常強大的魔法可以創造出小部分特殊的物質。”易大師走到旁邊，將一摞羊皮紙搬了出來：“那麼反過來，物質是不是可以轉換成魔法能量！”
“可以嗎？”佩興絲眼中閃動著求知的光芒。
“可以。”易大師將一張張羊皮卷翻開：“這是我們的計算結果，但絕大部分的物質都很穩定，無法用精神力切割。所以我們必須得找到一種物質，它的能量結構不那麼穩定，可以被精神力轟開，然後化成魔法能量。”
佩興絲此時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根據我們的計算，這種物質被‘算’了出來，並且我們算得，它被還原成魔力能量的時候，爆發出的能量異常巨大。”
“有多巨大？”
“一公斤的量，如果用精神力轟開，產生的魔法能量潮汐，能把整個摩洛絲克城，夷為平地，雞犬不留。”
佩興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公斤的量？摩洛絲克城？”
“對。”易大師將羊皮堆翻到最後一張，指著一麵的內容說道：“我們將這過程化成了一個公式，就叫物質能量相等式。”
佩興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一張張翻閱，並且仔細立刻羊皮卷的內容，想從中找出自己能學會的知識。
看到最後，她顫抖著說道：“老師，你們這樣算不算是施放了一個恐怖的惡魔出來？”
“怎麼可能，我們隻是搞研究的，又不是打仗殺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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